可能是两年,记得太清楚了。 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事,祓除咒灵、救人,坐车,然后又祓除咒灵、救人。 “前辈这样会会太累了?” 会在他任务间隙,给他送甜点,和他说稍微休息一会也没什么,摸着脑袋说非常崇拜他的后辈死了。 叫什么来着。灰原,是这个吧。 虽然记清了,但少还是要去慰问一下。 活下来的另一个后辈捂着眼睛,说,既然五条悟这么强的话,把全部的事情都交给他就了吗? 五条悟想了想,把伴手礼放在窗台上,又瞬移走了。 没过久,也可能过了很久,夜蛾老师趁他坐车的时候来他的身边,说杰叛逃了。 一开始还以为错了。 小孩还小,正上着学,她在乎的人就唯独剩下这么几个了,于是五条悟停下了无休止的任务,去宿了他。 街头人来人往,挚友说他了一个的理想。 他说他想要杀死的普通人,杀死和伏黑甚尔一样没术式,看咒灵的猴子,创造一个只咒术师的世界。 为什么呢?五条悟问,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 “如果她一直待在我身边,如果她一直生活在咒术师的世界,如果没伏黑甚尔这种人的存在,悟就会被偷袭了是吗?” 他用这个做理由,然后说:“如果那个人咒力的话,靠近悟的第一秒就会被侦查吧。”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杰是彻彻底底疯了么。” “是啊。” 对面的少年清瘦得像话,朝他笑:“从她死掉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对普通人这个群体,感无比的厌恶。” 心里想了很话,但可能是太久没表达的缘故,他感自己已经丧失了吐露心声的能力。 “真任性啊,杰。” 后他只是轻轻说:“那孩子在天上看着,杰说这样的话,该么难过。” 看挚友露出了弱者的表情,无助、迷惘、像在祈求谁的怜惜。 五条悟站在原地,看着挚友背对着他越走越远,忽然想起那一天,他两个打了雪仗,满身是雪走回去。 人抱过来,笑着问怎么回事呀,催着他洗澡喝热茶,像生怕他感冒。 点冷。 五条悟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腰。 再也会人抱他,担心强的咒术师感冒了。 那之后很快就毕了业,硝子留在专,夜蛾老师和里的人过来问他,问他以后打算做什么。 他知道,只是重复祓除着咒灵。 夜蛾老师说节哀顺变,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五条悟点点头,说正在走着呢。里的老头子提议每年叫人给她殉葬,以免她在天上感孤单,五条悟说他再滚远一点。 小孩觉醒了十影,上小学了。禅院的人找他,说要把祖传术式的继承人买回去。 五条悟问他愿意去哪里,小孩抱着毛绒玩具,说他想留在姑姑的房子里。 两个人住在一起,偶尔五条悟会煎个鸡蛋之类的给小孩做早餐,他很乖,也很安静,只是偶尔会抱着小猫小狗,小声问它爸爸和姑姑去哪里了,是是永远会再回来。 没人回答。 在她的卧室才能睡得着。 曾经里很热闹,她一整天都在笑,喜欢趴在沙发上看电视,喜欢在地毯上和小狗小惠一起打滚,喜欢躺在落地窗旁边和小猫一起晒太阳。 他依旧是个懂得尊重别人隐私的伙,把她枕头底下的小福袋找了出来,里面放着以前他给她的红包,又把她抽屉里用过的口红、可爱的小发卡、喜欢的小裙子……把这全都翻了出来。 把它全部丢在床上,整个人埋进去,像还在被她拥抱,一种幸福的错觉。 后来个发卡被他压坏了——她专爱买这种漂亮又实用的小东西。 五条悟捣鼓了很久,出任务坐车的时候也握在手里研究,开着车的辅助监督点惊讶,说想五条先生也会研究女孩子的东西。 “是妻子的哦。” 他捏着发卡在手指上转了转:“小心弄坏了,点怕她生气,以天没敢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