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刻,一道身影缓缓走来,正是裴云煊。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沉重的心事。
当他走到近前时,目光落在了许清梨身上,那眼神之中交织着无尽的复杂情感。
只见裴云煊凝视着许清梨,语气严厉地说道:
“许清梨啊,想当初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天剑宗内门天才弟子,如今怎会变得这般是非不分、善恶不辨?
竟然二话不说便胡乱杀戮,这跟那些凶残成性的魔族又有何异!”
面对裴云煊的斥责,许清梨毫不示弱,她冷笑一声回应道:
“哼!裴云煊,你还好意思指责我?你自己呢?
与那妖女勾结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
你们还有脸来教训我?别痴心妄想了!
你以为投靠了合欢宗,修炼那等邪门歪道的妖法就能平步青云、一飞冲天?
告诉你,白日梦罢了!难道你不知道合欢宗为何女子居多吗?
无非就是因为男子对于她们而言不过是供其采补的工具而已。
你迟早都会被吸干精元,沦为一具干瘪的躯壳。哈哈哈……”
说到最后,许清梨不禁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她目光凝视着眼前的裴云煊,其实内心深处涌动起无尽的绝望情绪。
她深知今日恐怕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但内心仍有一丝不甘。
尽管对裴云煊如何突破至筑基期感到困惑不解,但倘若他不动手,那么自己或许还能寻找到一线生机,觅得逃脱之机。
"哈哈哈......莫非我还要再次投身于天剑宗,遭受你的追杀不成?"
裴云煊回忆起曾经被迫纵身跳下悬崖的那一幕,愤恨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此时的许清梨紧握着剑柄,艰难地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缓缓站起。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突然换上一副郑重其事、义正言辞的模样,试图用言语来蛊惑裴云煊:
"裴云煊啊,你如今不过是受到那妖女的迷惑罢了。
只要你与我携手合作,一同将那妖女斩杀于此。
我愿以自身性命作保,必定能够助你重返天剑宗,并确保你顺利成为内门弟子!"
然而,这番话却让一旁的祝清欢听闻后不禁心生忧虑,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而那四位来自合欢宗的女弟子们更是面色剧变,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满脸涨得通红,呈现出一片铁青之色。
她们显然没有料到许清梨会如此不择手段,竟然妄图利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挑拨离间。
“哈哈......想当初天剑宗外门执事之人,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便将我的修为废掉,并把我逐出了师门。
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呢?而后来对我穷追不舍、欲置我于死地的人又是谁?”
裴云煊满脸冷笑地说道。
曾经,他一直坚信天剑宗作为名门正派,必然有着高尚的品德和正直的作风,应当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好宗门。
然而现实却让他大失所望,在天剑宗度过的日子里,他不仅遭受着无尽的嘲讽与鄙夷。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简直心狠手辣到极点,外门弟子的性命连猪狗都不如!
即使已经沦为废人,许清梨仍不肯放过他,甚至想要残忍地将他虐杀。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最终拯救他这条小命的,竟然是被视为邪门歪道的合欢宗长老。
如此巨大的反差,实在是令人感到无比讽刺!
“裴云煊啊裴云煊,你跳下悬崖之后,凭我筑基期的修为,难道就无法下去取你性命吗?
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没有那样做,完全是因为要救你一命。
毕竟你玷污了我的清白之躯,如果继续留在天剑宗,那些男弟子们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许清梨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全都是为了救他的模样,这番话让裴云煊不禁陷入了短暂的困惑之中。
难道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转念一想,他又忍不住心生怀疑:
“谁能保证你不是在说谎骗我?”
不过,许清梨于天剑宗而言,确实是当之无愧的万人迷啊!
其魅力之大,简直令人咋舌。
众多男弟子皆对她倾心不已,趋之若鹜,而那些拥有着深厚背景且实力超群的内门弟子们,更是成为了她忠实的追求者。
此时此刻,只听得许清梨娇柔婉转的声音响起:
“我的身子已然交付于你,自此以后,你便是我此生唯一的男人。
倘若你对我心存疑虑,不肯信任于我,那么不妨亲自出手将我斩杀吧!
我宁愿殒命于你的手中,也绝不愿死于那妖邪女子之手!”
说罢,她那双美眸之中满含深情地凝视着眼前之人,流露出一种让人揪心的痛楚与绝望之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祝清欢心中一阵慌乱,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她深知不能让裴云煊被对方的说辞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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