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雾气如同活物,贪婪地舔舐着朱逸尘的皮肤,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肺部仿佛被灌满了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扯着生锈的齿轮,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尝试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如同泥牛入海,一丝涟漪也激荡不起。
这密室,就像一个囚笼,禁锢了他的力量,也禁锢了他的希望。
“桀桀……放弃吧,你的挣扎毫无意义。”那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他脑海中炸裂,“这里是我的领域,你的一切都将被我吞噬……”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兴奋:“哈哈,朱逸尘,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
是张教授!
朱逸尘心中一沉,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以灵异研究爱好者自居的张教授,竟然会设下这样的陷阱。
“张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朱逸尘强忍着不适,冷声问道。
“什么意思?当然是让你永远闭嘴!”张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恶意,“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就必须付出代价!这医院里的邪祟,是我一手培育出来的,我才是真正的驱邪大师!你只不过是一个碍事的绊脚石!”
张教授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正在靠近密室的入口。
朱逸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张教授不仅想要独吞他的发现,更想要他的命!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朱逸尘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的目光扫过密室的墙壁,寻找着任何一丝逃生的希望。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墙壁上一些古怪的符号上。
这些符号他曾经在古籍中见过,是一种古老的封印咒文……
“这些符号……” 朱逸尘喃喃自语,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冰冷的墙壁,“或许……”
冰冷的石壁在指尖下传来粗糙的质感,那些古怪的符号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温度,与密室中刺骨的寒意截然不同。
朱逸尘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残存的灵力缓缓注入指尖,顺着那些符号的轨迹游走。
一种奇异的共鸣感油然而生,仿佛沉寂的琴弦被拨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密室中的黑色雾气开始翻滚,如同被搅动的墨汁,浓稠而粘腻。
压制在朱逸尘身上的力量逐渐减弱,他感觉体内的灵力正在慢慢复苏,如同干涸的河床重新迎来了涓涓细流。
密室外,张教授正得意地向助手们描述着朱逸尘即将面临的惨状,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等他被吸干精气,我就可以提取他的特殊灵力,到时候,我就是最强的驱邪大师!哈哈……”
突然,一道金光从密室的缝隙中迸射而出,直逼张教授的面门。
张教授的笑声戛然而止,惊恐地向后一仰,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金光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了一道灼烧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
“怎么回事?!”张教授惊魂未定,看着那道逐渐扩大的缝隙,脸上的得意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密室中,朱逸尘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张教授,游戏才刚刚开始……”
金光散去,废弃医院的密室在一片尘埃中显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只剩下死亡的回响。
朱逸尘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挺拔,他手中的符纸闪烁着微光,照亮了他坚毅的面庞。
他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密室的墙壁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些符文并非普通的驱邪符咒,而是某种邪恶的阵法,与医院的建筑结构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生关系。
“原来如此……” 朱逸尘低声自语,他的目光落在密室中央的一块刻有特殊图案的石砖上,“阵眼就在这里。”
他刚刚在墙壁上发现的古老封印咒文中,记载了这种邪恶阵法的破解方法。
只要破坏阵眼,就能切断邪祟与医院的联系,削弱它的力量。
就在朱逸尘准备动手之际,密室中的黑色雾气突然翻滚起来,凝聚成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幻影,朝着他扑了过来。
这些幻影并非实体,而是邪祟利用恐惧和幻觉制造出来的精神攻击,一旦被击中,轻则精神崩溃,重则魂飞魄散。
朱逸尘不敢大意,他迅速施展驱邪法术,手中的符纸化作一道道金光,将靠近的幻影一一击散。
然而,这些幻影仿佛无穷无尽,一波接着一波,前仆后继地涌上来。
密室外,张教授透过缝隙看着这一幕,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怎么也没想到,朱逸尘竟然能够抵挡住邪祟的攻击,而且还找到了阵眼的所在。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教授喃喃自语,他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朱逸尘左躲右闪,同时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