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寻安则是没有跪下去,直勾勾地看向李启说:“殿下如果不信任我,我现在就直接撞死在藏书阁内。”
李启看着两位老人郑重的样子,笑了笑说:“二位大人不用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们也不是即刻开始造反。”
“此事如何能不谨慎?”
“事以密成不假,可是本王既然已经告诉二位,自然就说明二位与本王之间,无须如此谨慎。”
赖寻安也是无奈地摇摇头,“殿下还真是乐观。”
“造反就是奔着成功去的,你们两个记住,输了,你们才被叫做反贼,成了,你们就叫从龙之臣。
输了,我是反王,赢了,我就是太子。”李启不是自大,原先的那个李启可是大齐最有势力的藩王。
也就只有那个李启才能把这一幅好牌打得稀烂,换做是他,根本就不会造反,现在死的应该是太子。
“殿下的意思是即使举事,还尊皇帝为皇帝?”岑文远听出了李启的意思,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赖寻安则是不以为然,说:“等到咱们举事,说不得皇帝早已驭龙宾天。”
“不,皇帝会长寿的,所以我们造反打的旗号就是清君侧。至于皇帝,皇帝现如今手里可还有可用之人?”
“当初若不是殿下仁慈,恐怕现在的情况犹不可知。”岑文远感叹道。
李启对于原主的做法很是无奈,但是原主也算是给他留下了一些手段,要是穿越到废物身上,以后要面对的事情就更多了。
“本王原来以为,父皇本就喜爱皇兄,本王再自愿放弃夺嫡,既可以减少争端,还可以全身而退。
谁曾想到,他们居然借着这个机会,要置本王于死地,本王才决定不忍的。”
大齐如今的皇帝,李启的父皇,其实更像是一个傀儡,真正掌握着权利的,是他们这些皇子。
而造成当今局面的,除了皇帝本身之外,也有他们这些皇子和朝中大臣的功劳。
赖寻安还是没有松口,“本以为太子会让殿下安稳当一个殿下,谁曾想他居然如此狠心。
老臣想起一件事,只是造反之事,殿下可告知过于大人?
于大人虽然不在成都,可是在朝中最支持殿下的就是于大人,我们打算举事,还是要告诉他一声的。”
“本王回成都之前,是去过长安的,也正因如此,和于大人有所交谈,也正是于大人的帮助,本王才敢找二位大人商谈此事。
难不成二位大人真以为本王是轻易地就定下此事?本王只是准备好一部分,没有准备好具体的计划而已。
诸如造反所需的兵马、甲胄、粮草、银钱,本王都已经考虑好了,只是将这些协调好,也是一件难事。
这也是本王需要二位大人帮助的原因,二位大人所担心之事,自然是一件一件问出来,无须放在心里。
本王虽不打算即刻举事,可也成竹在胸。”
“我们二人不是考究殿下,只是我们早就劝过殿下,殿下不忍天下黎庶遭受战火,也不愿兄弟同室操戈,一直没有答应。
现如今却是草率地告诉我等,我二人忠心依旧,只是难免担心殿下啊。”
“本王自然知道二位大人的心意,本王没有将所有事情告诉二位大人,也正是等着二位大人帮本王查缺补漏啊。
二位大人,无须担心,本王是让二位大人帮忙计划,可是本王会将自己的准备交给二位大人的。”
“属下只有一事想问,只要殿下能回答,老臣一定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赖寻安说道。
岑文远也如是说,“老臣也有一问,只要殿下回答,老臣便不再惜命。”
“二位大人但问无妨。”
岑文远开口道:“殿下说已经考虑过甲胄,蜀中有钱不假,可是没有铁矿,难不成暗中采买吗?”
“本王得到一奇人,他已经帮本王寻得铁矿,就在姚州。”所谓奇人就是李启自己,攀枝花就是现在的姚州。
“殿下可能保证?”
“岑长史可以派人去调查,民间自有能人帮助。本王也不会拿掉脑袋的事情欺骗于你。”
“本官没有异议了,赖大人说吧。”
“岑长史说的是铁矿,本官就说兵马。
蜀地多豪杰,兵员姑且不说,就说马匹。虽说吐蕃附近可以养马,可是远不能够供我们所需,这就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问题。”
李启点点头,说:“赖大人所言确实是要害之处,但是本王也有应对之法。
养马一事,需要慢慢来,吐蕃等地可不会为我等所用,但是我们可以和吐蕃做生意,而且吐蕃近年来正在争端之中,我们只要扶持有利于自己的,马匹的问题自然可以解决一部分。
至于剩下的问题,本王也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法——火器。
本王知道二位大人也对火器有所了解,但是本王打算制作的火器,是二位大人所不了解的。
二位大人只需要静等本王将火器研制出来,就可以如此了。
而且二位大人并不担心蜀地的银钱,可是本王却觉得银钱还是有所缺,本王也准备好了如何赚取银钱的办法。”
“殿下早已准备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