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环绕着它,仿佛是为亡者献上的挽歌,又仿佛是为新生呈递的祝福。
孱弱的幼孩躺在被碎花被碎花包围着的狭小空间,不哭也不笑,乖巧到叫人无端的生起几分怜爱。
最惹人瞩目的还是他那一头似曾相识的白发,恍若新月落了一地的辉光。
江妄眨了眨眼睛,侧过头抚摸着自己同样纯白的发丝,眼眸里带着一种清澈的懵懂。
不知情的人看见这样的一幕,只会以为他们是姐弟。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他的时候,心里就会生出无限的怜悯,仿佛知晓他的过往,于是也懂得了他的悲伤。
江妄不由自主的蹲了下来,她看着幼孩恬静乖巧的睡姿,心里那种怜爱的感觉不减反重。
即使平时江妄不是个喜欢看小孩子的人,看着他就会有一种他是不一样的感受。
在这样的一种感受下,江妄没忍住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
那是一种很软绵的手感,甚至是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