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翻山越岭,可把祝又又给累坏了。
昨儿夜里又没睡多一会儿,都没怎么缓过来就再次出发,绝对属于潜力爆发。
因此,她几乎刚合上眼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半个。
不知几点,祝又又被热醒。
就感觉身上很沉,后背像是靠着个暖气片似的。
“唔……呼!”
她迷迷糊糊抬手一掀、抬脚一踹,本想摆脱被子。
才忽的发现背后有生物,差点以为自己被鬼压床了。
强迫自己清醒,她睁大双眼一看才知,烘着自己的不是被子也不是暖气,是血气方刚的赵寅礼!
祝又又倒吸一口热乎气,急忙往旁边挪蹭,同时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半身。
还好还好,睡裤还在。
她一动,赵寅礼就也跟着醒了,正眯一只眼闭一只眼偷瞄她的小动作。
这胆大包天的纯爷们儿笑了笑:“不是跟你说了,没必要这么防着我,我属虎不属狼。”
祝又又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俩人昨夜都一被窝睡过了,这大白天的怕什么啊,这样显得她很out。
她自然过渡到松弛状态,翘着下巴睨着赵寅礼,骄矜问:“谁防着你了,谅你也不敢!欸你怎么进来的?不是告诉你了楼下到处都是摄像头。”
赵寅礼朝窗户一扬下巴:“那儿,我看了,后院儿没有摄像头。”
祝又又张大双眼:“那儿?!这可是二楼。”
说着,她跳下床,光着脚小跑到窗边朝下望,想要确认离地面有多高。
可落地玻璃门窗外有个小阳台,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又干脆拧开门把手推开门,迈到阳台往下瞅。
我天,这外墙连个水管子都没有,就一层窗户下端有个极窄的窗台能踩,真无法想象这男的怎么飞上来的!
身子一晃,祝又又被赵飞人扥回室内。
赵寅礼迅捷地关了门窗,膝盖一躬,单臂穿过祝又又膝弯,打横抱起她就往床上返。
笑哼哼念叨:“诶呀看什么看,也不怕冻着,不行待会儿去外头我给你再爬一遍,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本能抓了一把他梆硬的臂膀,祝又又才发现这男的上身就穿了件皇帝的新衣。
哇。这古铜色的新衣针脚清晰,轮廓分明,色泽呈现出磨砂质感,满满的高级,起拍价至少一个亿。
直看得她垂涎欲滴。
被重新搁在床上,祝又又胸口似是有个自发热的竞拍号牌,随时都要举起。
俩人啥都没干,她就又热又痒。
心想完了,她还真是到年纪了,开始三十如狼地馋男人身子了。
为掩饰心里的花花绿绿,祝又又抬脚蹬在赵寅礼结实紧致的腹肌上,继续摆着架子:“要睡也是我一个人睡,节目组不是给你安排住宿了么,你跑我这儿来干嘛?真烦人,好不容易偷懒补个觉,把我热醒了都!”
赵寅礼握着她的脚腕拿开,单腿坐在床上半倚半靠,好脾气道:“你可真歪啊,被太厚赖我干嘛,我又不发热。”
祝又又抬手一指他:“少跟我这儿插科打诨,你这叫私闯民宅,知法犯法。”
赵寅礼慢眨眼,承认了:“不是跟你说了,我这思想意志早就被你腐蚀的差不多了,就仅存一分传统道德还在坚守岗位。
嗐,不废话了,刚接到通知,队里有任务,我明儿一早就走了,这不是想着再跟你多待会儿嚒。”
听到这突然的消息,祝又又邦当一下坐起,面露急色,一通发问:“明儿就走?可是节目还要两天才录完啊!这录节目不也是你们队里给你安排的任务吗?怎么这个还没完成就又给你派新任务呐?这、这明显不讲武德啊!再说、这么急突然调你回去能有什么好事儿!到底是什么任务啊?会不会有危险啊?干嘛这么老远非把你弄回去啊?你们队里就没别人了吗?难道又是因为别人都有家属就你没有?你要不就跟你们领导说、说你也有了啊~!”
她越说语气越急,竟无意识地由坐改为跪起,就那么直挺挺地叉着腰,问出一连串看似娇气不懂事儿,实则满载担忧的、只有身为家属才会问出的问题。
赵寅礼哪里见过祝又又如此这般六神无主的样子。
他心里眼里的祝又又,永远都是一副大方自如、傲气从容的大小姐模样。
在自己的人生剧本里向来不会无理取闹,此刻却因担心他,而变得不讲理。
心头又软又潮,赵寅礼欠起身长臂一捞,搂着心尖人重新躺好。
好声好气哄着她先稍安勿躁——
“你先别起急、祝双,你理解错了,我们是机动部队,执行任务这事儿、不分有没有家属。
一般的处突,肯定是以最快能为公安提供武力支持为基准。
这山高水远的,现调我回去哪儿来得及啊。
所以就不是你想象的电影里那种、又枪林弹雨又定时炸弹的反恐现场,你不用担心~”
纵使再沉不住气,祝又又也能听进去话,也明白赵寅礼去执行的任务大多是不能说的,跟她这位准家属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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