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还他肯定不急?
他?肯定?不急?
祝又又觉得这姓赵的明明急得狠呐。
一方面是如果他此言非虚,那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一直没吃过肉,岂不是素到发芽了?
尤其他这浑身的荷尔蒙激素堪比大火收汁,左一出右一出的都直漏油!
还不是急着证明自己?
另一方面是他这老树开花、毫无预兆就开始追她。
这早晚各一问的追求方式叫不急?
还不是见色起意?
而自己,作为被一热腾腾的中年……啊不是,青年处男惦记上的目标,在俩人谈妥携手意向后,大大方方问出这些,就是怕这男青年急起来拦不住。
那她个甲方,只有提前拿到乙方的‘健康证’才是对自己最基本的保护。
可这谈判节奏怎么好像要输?
视线下移,祝又又瞥了眼赵某人敞开的双腿。
见这条深蓝牛仔裤下的两条大腿粗细得当,估计包裹着的不会是那种特夸张的、喷张的肌肉……
靠!
她为什么会想这些?!
奇怪的画风定格。
这把倒是把祝又又整不会了。
若是她再要求赵寅礼非去体检不可,岂不是坐实了是自己着急?
不成,须得抓紧调回甲方姿态。
稍加斟酌,祝又又收了收腿,改为将腿腕落在膝盖上那种、比较爷们儿的二郎腿腿姿,淡定地轻笑一声,态度有所缓和道:
“呵,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怀疑你有病。
毕竟咱俩之前不熟嘛。
现实点儿昂、赵教官,咱不能学短剧男女主那出——
阴差阳错走错房间、碰见个不知根不知底儿的人就敢那么胆儿肥。
咱得惜命。
再说恋前体检是趋势,就跟婚前体检类似,早晚普及。
公平一点,我是九月份做的体检,还没过半年,回头咱可以交换报告,对双方都是一种保障。”
豪爽地撂下腿,祝又又像男人一样双手齐拍一下膝盖,边起身边说:“行,今儿就到这儿吧,谢谢你的膏药,回去早点休息,明儿争取勇夺第一。”
这甲方都下逐客令了,乙方还坐着不动,祝又又不知他还想咋地。
没想咋地,赵寅礼端坐如松,微仰头看着祝又又,在努力分辨她表情里有没有不高兴。
太笨了看不懂,他干脆起身,紧张问:“你没生气吧?要不我现在就给你取报告去……”
“欸!别,千万别昂,又不是什么急茬儿,回头再说呗。”祝又又提脚跨出沙发,随性地往门口走:“我都没问过你住哪,也住景区villa?还是住你们单位这边的基地宿舍、营区之类?用不用我送你?”
画风越来越奇怪了,祝又又真把自己当男的了,黑灯瞎火的竟要送一个一米八多大汉回住处。
更奇怪的是,赵寅礼竟然同意了。
他走向门口,小心翼翼地说:“我住的不远,走过去五分钟,那你多穿点儿,我等你。”
蛤?
祝又又慢半拍笑了:“诶嘛我就是客气客气,你还真叫我送?那送完你我怎么回来。”
赵寅礼已经穿好了户外短靴,一本正经道:“送完了我再送你回来,完了你再送我一趟,咱俩争取都别落单儿。”
祝又又见他不像开玩笑,越发怀疑他是傻的,蹙眉打量着他,不禁狐疑问:“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赵寅礼挑挑眉,再难装下去:“哼,我是怕你不乐意故意逗你的,这大冷天儿的、咋可能让你跟我出去溜噔,还脏东西~嗤~”
很晚了,真得走了。
顿了顿,赵寅礼微垂着眸、贪心地细细打量她纯素颜的脸。
没忍住,抬手轻抚了一下她潮湿的发顶,真心且充满希冀:“要是转了年儿三八妇女节、能给你申请名额就好了,到时候让你去我们单位接受一波三讲教育,好让你从危害上认清封建迷信的腐蚀性。”
祝又又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家属名额之类。
想象了一下他们严明的纪律,忽而又觉得有压力,本能不愿考虑那么远。
于是胡乱推了他一把:“说什么呢,这是玄学,你可以不信,但不能完全否定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得心存敬畏才能平安顺遂,懂么你~,赶紧走吧,早睡早起!”
“呵哼~、”赵寅礼没再与她争辩,乖乖出门,宠溺提醒:“把头发吹干再睡~!明儿见~”
没一会儿,祝又又返回房间吹着吹着头发,忽然感觉后背特沉,就好像有人从背后抱她一样。
可她明明没被人这样抱过。
该死,不知是不是晚间多嘴的原因。
就怪那男的。
不敢看镜子,她就只好将吹风筒拔下来跑回卧室继续吹。
却感觉后背越来越沉。
只想翻出手机骂人:“赵寅礼,都怪你,说封建迷信有危害性!敢情你一身阳刚正气不怕了,啊?都留我这儿了!我现在就感觉背着个、背着一家好几口似的,对对对,就那感觉,你看过棒子那个电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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