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贺书砚眼神复杂地再次重重点头后,徐郅恒仍是不肯接受这个结果……
或者应该说是,无法直视这个反转才对。
噼里啪啦,他上网查。
<微笑、>
【微笑抑郁症是什么?】
岂料,他刚输入微笑两个字,后头就机智地跟出问题,这不禁让他怀疑办公室电脑被人装了窃听器。
倏地萌生出当场给砸喽的想法。
砸之前,先来看看权威医典概述:
【是抑郁症的特殊表现形式之一,患者在人前因工作社交、自尊心、礼节等需要,通常会面带微笑、阳光开朗,只有在独处或面对亲近的人时,才会表现出失落、痛苦等抑郁相关症状……】
该说不说,这概述的前半段人前显现窦逍还真都符合,可这后半段……
徐郅恒不能理解,兄弟俩好到连时长都能开诚布公分享,还不够亲近吗,他怎么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丫有病?
这还有——
【研究显示:微笑抑郁症多发于高学历、高收入人群,尤其是高级管理人员,或企业经营者、领导者等……
这类人群工作压力大是基本诱因……
一般来说,男性发病率高于女性,而幽默的人往往不擅于表达压力,反而更擅长隐藏情绪,因此更易患病……】
卧操,徐郅恒越看越觉头皮发紧。
要说压力大,逍子哪有他这个被亲爹经济挟持的高级打工仔大?
该不会他也已经有病了吧?
不会不会,他没有逍子那么爱笑,性格也跟阳光开朗相距甚远。
咝,下头还写了两句——
【世界卫生组织指出,抑郁症或将成为全球最为流行的疾病之一,仅次于缺血性心脏病】
【此病不会传染】
嚓,怎么说呢,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若是这流行性疾病传染,现在有人起了个‘好’头,万一在他们这帮高收入二世祖圈子里出现人传人现象,那哥儿几个都被精神病院抓走了,谁在外头捞窦逍?
徐郅恒掌心发潮,握着鼠标都直打滑。
他坐在自己现代简约的办公室里,好比体验了一把——
本以为就是闹着玩儿划个口子流点血的事儿,去医院的路上还开玩笑叫司机快点开、不然伤口该愈合了,结果到了地儿一检查,他作为患者亲友,却被医生单独叫进办公室谈话的过山车试运营。
“徐总?徐总?”
“嗯?”
“您看接下来怎么操作合适?这报告现在……”
‘呼、’被手下唤回神,徐郅恒在贺书砚欲言又止后、及时给自己来了个大喘气:“先不能往上递,真要治也不能强制治,你容我想想……哼、嚓,身边儿也没听说谁得抑郁症的,这玩意儿怎么治啊,得,你先出去吧,我打个电话。”
徐郅恒要给他另一个铁瓷仁澍打电话,因为仁兄是学医的,就算不是精神科,怎么也比他个门外汉强。
电话接通,仁澍听上去心情不错:“怎么着,瓷~、度蜜月还有空跟我联络感情?”
仁澍女朋友童梦瑶是娱乐圈正炙手可热的90小花,近来要配合公司打造单身人设、不宜常在公共场合露面。
因此,俩人在徐许婚礼上吃了酒就回港城了,并未参与后面的活动。
徐郅恒发现没去船说的仁澍-对此事完全不知晓,还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当晚在船说留宿的若干哥们儿没大嘴巴到处宣扬。
他想长话短说,还没开口就觉得可乐,苦中生乐。
他简单告诉仁澍窦逍因为作死-现在挨看守所蹲着呢,结果祸不单行还查出得重度精神病了,看样子不是刚得的,肯定早得了:
“我一开始也不信,就觉着真新鲜了,抑郁症起码得表现出抑郁吧?丫特么的成天比谁都高兴、嚓,结果一查才知道,还特么有阳光型。”
果然,学医的面对疾病时多少还是淡定些。
仁澍边听边抽过平板查了查,一针见血发表己见:“嗯,这种类型确实不容易被发现,我估摸着他是从车祸后就有点儿,出事儿就是因为对他妈有意见,也不见跟他妈对着干。
不过那会儿应该不严重,这心里一直憋着事儿闹的,就成了重度。
他这病情发展这么快,怪咱们谁都没注意、没及时干预,也怪丫伪装得太好。
行了,先别分析了,抓紧先给丫弄出来治吧,可不能走那什么强制医疗,那都不是人呆的地儿,用不了几天人就废了……
号子里也不行,服刑人员可是抑郁症高发人群,好人呆时间长都得疯!
去瑞士,私人诊疗中心,我有校友在那边,有很多成功治愈的案例……
我把资料先发你,你抓紧办你那头的事儿,这就飞回去安排……”
在从仁澍那获悉这病并非绝症、有的治后,徐郅恒才觉头皮松开。
没工夫缓,须得先找趟那精神病去。
没想到黄金周好多游客奔八达岭,徐郅恒一听底下人汇报路况红得发紫,再次忍不住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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