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转眼四天过去了,火车停靠在黑省的站点。
一时间人头攒动,蒋挽歌没有跟着人流挤,而是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拿好自己的行李在后面慢慢的走出去,9月的黑省已经刮起风了,虽然比起冬天这不算什么,但还是要注意,免得感冒了很麻烦的。
蒋挽歌在出来之前给自己贴了一张御寒符了,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寒冷,刚出火车站,蒋挽歌就在找开元公社的牌子,最后在一棵大树下看到了写着开元公社的牌子,抱着两个大包裹就朝着那里走去。
开元公社的牌子下站了不少的男男女女,他们都大包小包的,想来都是知青,蒋挽歌还看到张佳倩跟霍炎烈也在那,他们身边没有行李,应该是通知的时候晚了,来不及准备,这一发现让蒋挽歌很满意。
她提着行李来到两个穿着整齐的男人面前,他们应该是公社的人。
“你们好,我是蒋挽歌。”
那个拿着名单的人看了一下,在蒋挽歌的名字后面打了个√,蒋挽歌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在她之后还有人没来,公社的人等的都不耐烦了,都是搭乘同一火车来的,结果到现在还有人没到。
看到蒋挽歌身边的两个大包裹,张佳倩又蠢蠢欲动了,最后被霍炎烈拽住了,现在的蒋挽歌明显不是他们认识的蒋挽歌了,这时候贸贸然上去,很有可能会像在火车上那样,被弄得下不来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足足五分钟过去之后,那最后的两个人才慢悠悠、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迟到许久,反而迎着公社众人那充满不满和责备的目光,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径直走到了知青队伍前面。这副傲慢无礼的模样,一下子就让公社的人们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反感与厌恶之情。
大家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瞧这两人,刚一露面就这样嚣张跋扈,也不知道哪个村子会分到他们,那可真是倒了大霉啦!”这两个家伙使得原本还算和谐有序的场面顿时变得有些紧张和尴尬起来。
然而,尽管如此,见所有知青总算都已到齐,公社的负责人还是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大声招呼道:“好了好了,各位知青同志们,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就赶紧上车吧!我们公社正好有一辆拖拉机,今天就用它把你们送到开元公社去,大家赶紧上车。”说罢,他便率先朝着停放在一旁的那辆破旧拖拉机走去。
就在那话音刚刚落下之际,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知青们争先恐后地朝着前方涌去,每个人都拼尽全力想要成为第一个登上车辆的人。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有先上去才能抢占到好位置。
而蒋挽歌更是动作敏捷,只见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两个硕大无比的包裹高高抛起,然后准确无误地扔进了车斗里。紧接着,她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飞燕般迅速来到了车旁。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车斗边缘,双脚稳稳地踩在了巨大的车轮之上。随后,她稍稍一用力,整个身体便腾空而起,轻而易举地跃上了车斗。
更为巧合的是,蒋挽歌这一跃恰好让她落在了一个绝佳的座位旁边。她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毫不迟疑地坐了下来,心满意足地看着周围还在奋力攀爬的知青们。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突兀且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哎呀呀!这是什么情况嘛!居然让咱们坐如此脏兮兮的车子出行,你们到底有没有搞错啊!难道就找不到别的车辆可用啦?”这尖锐的抱怨声仿佛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在场众人的心窝。
而此刻公社的那位负责人,他原本的容忍程度就像一根紧绷着的弦,已然濒临断裂的边缘。如今再听到这位女子这般没完没了、喋喋不休的埋怨和指责,心中那最后一丝忍耐终于彻底崩溃,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爱上不上,你当你是谁啊,再无理取闹,我直接送你回县知青办去。”
负责人一发火吓得那女人噤了声,她身边的男人更是扯着她就往拖拉机那里挤了,真送回知青办他们家人也不会管他们,到时候安排到更不好的地方去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车斗已经坐满了人了,他们要坐只能坐中间,女人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扫了车斗里的人,瞄准了蒋挽歌的位置,高傲的抬着头颅走到蒋挽歌面前,很不客气的道。
“你把位置让出来,我要坐这里。”
蒋挽歌白了她一眼,并不想多理会她,女人见蒋挽歌居然无视她,更生气了,直接上手就要抓蒋挽歌起来,蒋挽歌哪能让她抓到自己啊,车斗里刚好有一颗小石子,趁别人不注意将小石子射向女人的膝盖。
“啊”女人整个人直接摔倒在车斗里,这下不止膝盖痛了,手掌撑在地上擦破皮了。“我的手”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见她摔倒了,赶紧过去扶起她来。
“没事吧?”
“有事,呜你看”女人把手上的手掌摊在男人的面前,果不其然,男人立马露出心疼之色,随即看向罪魁祸首蒋挽歌。
“你跟林涵道歉。”
“好笑了,我好好的坐在这,她是自己摔倒的,凭什么要我道歉啊。”蒋挽歌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