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伙计正伸手从竹篓里拿出几株药材,仔细端详着,眼中满是惊喜和赞赏。
伙计说:“阿婆,您这药材真是好啊!瞧瞧这成色,哎!这炮制手法真是一绝!”
阿婆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回道:“那是自然。”
伙计不住地点头:“阿婆,就冲您这药材的品质,价钱您绝对满意。”
说完,伙计也不啰嗦,计算好药材的种类、数量,在账本上写写画画后,就转身从钱柜里取出钱,递到了阿婆手中。
“阿婆,您拿好,以后有这样的好药,可都紧着往咱这儿送。”
阿婆接过钱,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笑道:“行了,安小子,不用多说这些这话,老婆子自然都送来,且等着吧。”
伙计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凑近阿婆,压低声音说道:“阿婆,掌柜的最近正急着筹备药材,主要是有疗伤、止痛、止血这类功效的药品,都要许多,阿婆,您看着能不能最近多忙些,帮咱们一起筹备着?这些药材都大缺,希望您能给多准备点。”
阿婆皱起眉头,说道:“数量大的话,这些药可不好找,得进深山里了。”
伙计赶忙陪笑道:“阿婆,您本事大,大家都知道。掌柜的说了,只要能筹备到,价钱好商量。”
阿婆听完伙计的话,脸色一沉,冲着伙计不悦道:“你也别总用银钱吊着我,去,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来!”
伙计赶忙点头应着,一溜烟跑去叫掌柜。
没一会儿,掌柜就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
只见那掌柜约摸四十来岁,面容清瘦,眉毛浓密且修长,微微上扬,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眼睛不大却深邃有神,鼻梁挺直,给整张脸增添了几分坚毅。下巴留着一小撮胡须,打理得整整齐齐,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他身着一件深褐色的长袍,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镶着一圈带暗色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小巧的玉佩,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摇晃。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方帽,帽檐微微上翘,显得十分规整。
还没待那掌柜站稳,阿婆就迫不及待地低声发问:“岳掌柜,我听安小子说你要大量伤药,是不是前头出事了?”
掌柜轻捋胡须,神色略显忧虑,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郑阿婆啊,前线最近是不大安宁。听说最近暮雾国边境那边动静不大寻常,许是会出些乱子。
咱们王爷自是极其厉害的,能征善战,这些年也从未有过败绩,但这打仗的事儿,谁能说得准,王爷以往也都会派人传出消息来,让把这伤药多多的备着,以防万一。
所以,咱最好是能急王爷之所急,未雨绸缪,把药提前备好,能早做准备总是好的。”
阿婆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哎,这世道真是不易,还是希望千万别乱起来。”
掌柜长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呢,阿婆,所以还得仰仗您多辛苦辛苦,多备些药来。”
阿婆痛快答应:“行,岳掌柜,我老婆子回去就开始准备着。”
掌柜感激地说道:“阿婆,那可太谢谢您了,您这也是为大家做了好事。”
阿婆摆了摆手:“不说这些虚的,只盼着都能平平安安。”
说完,便与药铺中人告辞,带着钟蕖然转身离开。
……
出了药铺,钟蕖然便急切的问道:“阿婆,这药铺看着很是不寻常,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来历。”
阿婆回道:“丫头,这药铺确实不寻常,它背后可是靠着王府这棵大树的。”
“阿婆,您说的王府就是当守关将军的那位王爷的王府吗?”
阿婆语气悠悠,似是陷入到一段回忆中:
“对,这位王爷可是真真的了不得,据说先皇对今上并不满意,一直希望能让这位英亲王继位,但这位王爷竟放下了京中的权势繁华,生生把唾手可得的皇位让给了他那位皇兄,又放弃了富饶之地,请封到咱们这贫瘠的地方,还自请戍边,这二十年来一直给极云国守着边关,护佑着这方百姓的安全,老婆子承过他的情,也曾被他救过一命,所以但凡能帮得上忙,老婆子肯定要搭把手。
而且这位王爷治下有方,他名下的店铺,行事都很有规矩。就说这药铺,就是常年给军中供应药材的。
军队是什么?那可是保家卫国的依仗。王爷一心为着军队着想,对药材的品质看得极重,百姓们也都跟着受益。
王府的这些店铺,都得本本分分做生意,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咱这附近的人,自然也都愿意和这几家店多打交道,毕竟心里踏实,不用担心被坑蒙拐骗。这都是王爷的恩泽惠及到咱这些小老百姓身上喽。”
听着阿婆语气中对那位王爷的赞赏,钟蕖然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王爷很是钦佩,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一直来回想着的那个问题:
“阿婆,我瞧着那药铺的名字还有大夫戴着的口罩都很是特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阿婆回答:“哦,那口罩和造纸术、活字印刷术一样,都是二十年前从京城那边传过来的。至于这药铺名字,是和别家不太一样,但这名字不也挺好的吗?人民药铺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