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膳时间,聂慎儿和屏花左等右等等不到聂风回家,心中不禁担心起来。
从前聂风可没有这么晚回家的先例。
屏花站在门口瞧着巷子路口,说道:“你爹怎么还没回家?”
聂慎儿眉头微皱,有不好的猜测,但看着娘亲干着急的模样,不好说出来惹她更担心,便安抚说,“许是有什么耽搁了吧。”
母女二人又等待小半刻钟头,眼见着太阳越来越西斜,城门关闭时间都快到了,人还没回来。
屏花等不及了,她先回厨房把一直温煮的食物拿下来,灭了火,随即要去城门口看看,
聂慎儿能让娘亲自己出门吗,那肯定不行啊,便跟着一起去,顺便拿上了她的刀。
城里管控拿大型刀具出门,聂慎儿拿的这把刀是特定的,不大,有刀鞘,绑在腰上,随拿随取,非常方便。
到了城门口,门口人迹稀少,这个时候该出城的,该回城的,都走的差不多了。
只剩几个行人影影绰绰,还有站在门口负责看守的两个士兵。
屏花挨着城门站好,眼巴巴瞅着城门外,仍是不见自己的丈夫,她的心揪了起来。
莫说是在这边住着以后了,从前在王辛村住着的时候,丈夫也从没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因为野外生活太多不安定因素了,很危险,光是夜晚出没的蛇,就够夜宿在外的人类喝一壶的了。
又是等了许久,城门关闭时间到了。
聂慎儿说道,“娘,咱们先回去吧,明日再出去寻爹爹。”
大晚上出去寻人显然不现实,晚上看不清东西不是最致命的,而是晚上赶路真的太危险了。
聂慎儿虽然也很担心聂风,但理智让她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她劝着娘亲回去,路上要经过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两侧是高高的墙壁,阳光的光亮勉强撒在甬道上方,给甬道增添了几分光亮。
但光线仍旧是比较黯淡的。
屏花还在担心聂风,但周围的环境让她不安,她稳了稳心神,拉着聂慎儿飞快往家的方向走。
其实城里也不安生,不比王辛村生存环境好多少。
感受着周围安静的气氛,屏花不禁后悔起来,自己不该带着女儿出来这么晚,该早些时候回去的。
只希望不要出意外吧。
屏花拉着聂慎儿走的很快,就在快离开这条甬道的时候,一条分叉口却突然出现几个人,粗略数去,大概是五个人。
他们低头耷脑,仪态邋遢,穿着也一般,正是哪个地区都有的混混街溜子。
正事不干,整日偷鸡摸狗。
屏花暗道不好,下意识想拉着聂慎儿原路返回避开他们,然而几人靠的极近,这时转身能离开的几率也不大。
屏花干脆贴着墙根走,她极力缩小存在感了,但两拨人靠近时,还是有人出声说,“小美人,去哪里呀?”
“母女?长得真像,一样的标志......”
屏花没理,闷头就要走。
结果被一个人扯住了衣服,“别走啊!陪哥几个玩玩嘛!”
“玩玩就放你们走.....”
他们发出肆无忌惮的嘲讽笑声,对二人势在必得,如挑逗猎物那般。
浓烈的劣质脂粉气从几个混混身上传来,聂慎儿眉头皱起,瞧见娘亲的衣袖被拉扯住,聂慎儿也不废话,直接一掌劈去,重重劈在那只手上。
那只手的主人惨叫一声,吃痛放下,只觉被打到的地方,又疼又麻的感觉蔓延,半只胳膊都是麻木的。
“嘶,谁打我?”混混没反应过来,慎儿出手都速度太快了,加上他没把慎儿放在眼里,只顾着骚扰漂亮妇人了,被打了都不知道谁出的手。
他吃痛的捂着自己的手掌,嘴里骂骂咧咧,吐出一些污言秽语。
这五个混混身材细瘦,且脸色蜡黄,一看便知道常年营养跟不上,而且混迹于风月场所,精气神不行,内里还被掏空了。
聂慎儿懒得多话,能打过就不必动嘴,她身形在几个人之前游走,用了巧劲打在他们身体的穴位上,打一个瘫一个,没一会五个人便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喊痛,偏偏身体僵硬动不了。
“来陪我玩玩吧。”聂慎儿笑着掏出刀,蹲下来说道。
距离聂慎儿最近的男人惊恐万分的瞧着在自己眼前晃悠的道具,身体的抽痛和麻木让他心中的恐惧放到最大,竟然就这么吓尿了。
聂慎儿皱了皱鼻子,嫌弃的后退了些。
“你来陪我玩玩?”聂慎儿看向另一个,用刀比划着他的脸,似乎在思考在哪里下手比较好,评价道:“你长得真丑!”
被评价的男人欲哭无泪,讨好道,“是是是,我长得丑,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放过我吧!”
“行吧!”聂慎儿说。
几人心中一喜,想挣扎着爬起来离开,却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
聂慎儿对人体穴位非常熟悉,她在打人的时候,用了五成力道,专门打在特定的穴位上,别说是这几个瘦弱不堪都弱鸡了,即便是壮汉来了,都得麻木一会儿。
聂慎儿知道,若是自己没能力镇压他们,那么求饶的就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