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想起来,安陵容心情波动已然没有当初那么强烈,但仍有淡淡的心寒感。
甄嬛被欺负,她好心帮忙想法子给甄嬛报仇出气,没成想,竟然会被沈眉庄反过来骂她行事狠毒?
--简直是好心喂了白眼狼。
安陵容抚摸着心口平复心绪,没有反对宝娟的提议。
那便是默认了。
宝娟亲自将药粉送到秋月面前,“你撬开她的嘴。”
太监领命,用力捏住秋月的两侧腮帮子强迫她张开嘴。
眼见那毒药真的要灌进来,原本神情倔强的秋月,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慌乱,左右摆头抗拒宝娟,嘴上忙道:“我说!我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宝娟仍是微笑,却无端让人生寒,好似面对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恶鬼。
怎么可能,一定是错觉。秋月晃了晃脑袋,勉强驱散自己内心荒唐的想法,在一干人的注视下,吞了吞口水,把自己如何被祺嫔收买、又如何偷偷趁着宝鹊不注意,把药下在安陵容安神汤里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宝鹊吓得脸都白了,不等主子问罪,便主动跪了下来,请罪道:“奴婢有罪!没有看好娘娘安神汤,求娘娘惩罚!”
安陵容看了眼吓得不行的宝鹊,又扫了一眼四周的人,若是不惩罚,自己威严有损,若是罚的重了,也于人心不利。
安陵容心里有了决断,“宝鹊,你看管不利,本宫是该罚你,但是念在你忠心耿耿,跟了本宫多年,这次便罚你一个月月银,下不为例。好了, 你先起来吧。”
宝鹊险些喜极而泣,腿软着站起来,“谢娘娘恩典,奴婢以后一定更加尽心尽力,不给旁人可乘之机。”她忙不迭表了个忠心。
当然,安陵容如此轻拿轻放,也有宝娟治好了她的嗓子有关,她心情好。
但是罪魁祸首....
安陵容看向秋月,眸子溢满了寒气,冷哼一声道:“秋月,你背主失德,下药加害宫妃,罪大恶极,本宫留你不得了。”
“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啊!”
秋月吓得砰砰磕头,她本来只是为了钱财,又想着安嫔一向懦弱,便不怎么把安嫔放在心上,哪里想过事情败露以后的事情呢,现在即将被处置,她方才如梦初醒,明白吃人的后宫里没有善茬。
“宝鹊,把那剩下的药全喂给秋月,再拖下去掌掴五十下,随后交去内务府,.... 不必供出祺嫔,就说她加害本宫的事实就好,让内务府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便罢。”
安陵容淡淡说出秋月的处置法子。
私刑是她给秋月的报复。
至于去了内务府,秋月是死是活,便不归她管了。
太监卡着秋月的嘴巴,宝鹊气愤的把药粉都倒进秋月的嘴里,就是这个贱人害的她差点被主子厌弃,宝鹊心里也气得很。
不说厌弃不厌弃,若是主子出了事儿,宝鹊也讨不了好。
因此掌掴的时候,宝鹊用了十二分力气,等惩罚完成,秋月的脸肿的和猪头似的,宝鹊的巴掌也肿了。
“行了,把她带去内务府吧。”
宝鹊甩了甩手腕,吩咐道。
太监和宫女领命,强行押着几乎晕厥的秋月离去。
宝娟拿了一罐膏药出来,笑眯眯道:“手掌疼不疼?我给你拿了药膏。”
“宝娟姐姐,谢谢你。”宝鹊感动。
“这也是主子的意思。”宝娟面不改色撒了个小谎给不懂怎么收拢人心的安陵容拉人情,又说:
“以后主子入口的东西,咱们都得看仔细了,主子好,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才能好啊,你说是不是?”
宝鹊重重点头:“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一步也不离开,谁也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过了小半个时辰,剪秋和一个宫女来访,邀请安陵容过去景仁宫小坐。
安陵容之前已然用过生病了不宜见人为借口,推脱不去见皇后,这回半个月过去了,安陵容知道不能再推脱了,便顺势和剪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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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坐在上首,等着安陵容给她请安。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安陵容低眉垂眼,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听见安陵容完好无损甚至更为悦耳的嗓音,皇后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和剪秋对了下眼神,瞧见剪秋眼里的惊讶,皇后垂了垂眼皮,保持着和善的笑容,说道:“起来吧,剪秋,赐座。”
小板凳呈上来,安陵容坐下。
“听说你近日身子不舒服,本宫也事忙,没空去看你。”皇后说了个场面话。
宝娟站在安陵容身后,悄悄打量着面前的皇后娘娘,乌拉那拉氏·宜修。
全剧中最擅长打胎的打胎能手,宝娟也算见识到了,果然是个笑面虎,外表看似柔善,实则眉眼都是不明显的算计。
安陵容柔顺道:“谢娘娘关心,臣妾只是小病,轻微咳嗽,现下身体已差不多好全了。本想着明日再给娘娘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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