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替柳妈将孩子抱到了牛车上,让他躺在一个麻袋上休息。
等他走后,柳妈不停的擦拭着儿子额头上的冷汗,十分心疼。
刚刚二哈呼叫出七八只野狼出来,回回透支了一次异能才将它们勉强制住,撕咬完黑衣人之后它们仍旧不愿离去,回回又透支了一次才将它们驱散。
而第三次则是因为这孩子想要留下一头野狼给怀了宝宝的李妈当坐骑,不顾柳妈的劝阻又释放了一次异能。
结果还好,回回成功留下了两只野狼进行了‘深度’契约,可他自己却累晕了。
这种感觉有多难受她自己亲身体会过,所以更加心疼。
她轻轻揉搓着儿子的小手,恨不得能替他顶了这份痛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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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人低着头,按照之前彩排过的位置围坐在老爷子跟前,一个个哭天抹泪。
看着哭成一团的胡家人,郑东眉头紧皱,悄声问道:“你可知昨晚发生了何事,我似是昏了。”
霍平抬手挠了挠头,突然嘶了一声。
他衣袖破烂,一动便扯动了伤口,鲜血流了出来。
“嘶~我记得这伤口颇深,好似伤到了骨头,难道是我记错了?”
他扭了扭腰,背上隐隐传来刺痛,看来问题不大,顿时感到记忆有些混乱。
他茫然的开口回道:“大人,昨夜我也厥了过去,好似还做了一个梦......”
郑东眼中精光一闪,“嗯?梦到何物?”
霍平踢了踢脚边黑衣人的尸体,“唔,他们突然扬了一把粉末,似是蒙汗药粉?咱被迷晕后,似是起了大风,我还听见......”
郑东急切的说道:“可是狼群来了?”
霍平点头,双瞳陡然睁大:“大人!您,您也梦到了?”
郑东严肃的摇了摇头,“我认为那并非是梦,应是我等在昏迷后隐约看见的场景,只不过有些模糊。”
他蹲下来翻了翻早已肠穿肚烂的黑衣人,想从他们身上找些有用的线索。
可这些黑衣人怀里已是干净的很,连皮肉和内脏都没了。
“可那狼群为何偏偏放过我等!”霍平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郑东拍了拍他的肩,低声提醒:“先生的嫡孙......”
霍平恍然大悟,一拍巴掌,“是也是也!那小儿竟能号令群狼相助我等,如若狼群未到,我等被迷晕后必是难逃一死啊!”
看着一地的狼藉,郑东仍旧有些迷惑,“胡家小少爷确实神乎其技,可这崔家何时制出如此霸道的蒙汗药,竟能将这么多人一同迷倒,难道是风向突然改变......”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开口问道:“大人,昨夜究竟发生何事,我等......”
郑东抛开思绪,冲老爷子抱了抱拳,“先生莫慌,等你那孙儿醒来一问便知,现在我等需速速离开。”
“唔唔。”老爷子连连点头。
一直抱头痛哭的胡家人哭声减缓,悄悄松了松肩膀。
胡十七的尸体已经僵硬,因为时间太赶,众人合力挖了一个浅坑,将他裹着麻袋草草掩埋。
胡大红着眼嘟哝着,“小兄弟,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胡管家垂着头抹了一把脸,“你放心,等哥哥们安顿好了,一定回来给你弄一个顶顶结实的棺材。”
因怕被敌人发现行踪,胡十七连坟包都没有,上面还用枯草和断木做了掩藏。
映雪顶着一头烧焦的头发,跪在断木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两只大眼睛此时肿的已经像核桃一般。
她喃喃着:“胡十七,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能够回去,我一定会找到你,找到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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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地上,郑东看着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胡二,不耐烦的催促着,“尔等揍他何用,吾早就说过,背主的奴才杀了就是!”
他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老爷子,微微提高了音量:“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过于仁善只会让这些奴才乱了规矩,失了敬畏,若再次放过,日后家中上下还有何纲纪可言?”
老爷子在心里默默点头,暗道:对,你说的都对,可惜昨晚他们忙忙乎乎竟然忘了处理这个叛徒了。
恒文几个正围在早已昏迷的胡二跟前拳打脚踢,总不能让郑东发现他早就成猪头了。
在他们的捶打下,胡二口吐鲜血,竟又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他的脸贴在地上,浑身剧痛,迷蒙中抬起眼皮,却见一双黑色皂靴走到自己面前。
他一个激灵,强撑着剧痛跪了起来,惊恐的开口,“大,大人救命啊,我可以跟您解释,其实他们......”
“艹!”
胡大忍无可忍一拳重重地落在胡二的太阳穴上,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胡二的头猛地向一侧歪去。
郑东冷哼一声:“还是太弱,你且看好了!”
说着,他握紧了拳头走上前来,又是一拳砸在了同样的位置。
咔嚓!
胡二的太阳穴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且脖子竟逆时针转了半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