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去见领导,陆钊急了。
一改半死不活的样子,一个大跨步跨到叶三秋前面,挡住去路,往日儒雅清俊的脸上满是阴霾,咬着后槽牙先发制人的呵斥道,
“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大吗?谁家小辈会对着长辈动手?”说着,他指着半死不活的王晓云和陆铭扬,痛心疾首道,“他们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拦着不让去卫生院,你非要看着他们死了才甘心吗?”
说罢,还砸了砸心口的位置,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
一方面他是真的担心王晓云和陆铭扬的伤,两人的伤看着就挺严重的,另一方面,他不想把事儿闹到领导面前去。
因为他知道这事儿是他跟晓云不占理。
“呸”!
叶三秋朝着陆钊那张虚伪的脸就是一大口唾沫,呸死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
厌恶道,“丧尽天良的小贼离我远点儿,看到你就恶心。
你还有脸说我丢脸,猪八戒抡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你学的挺溜啊!
你联合老嘤嘤怪贪污了我婆婆留给我的彩礼,你都不觉得丢人,我光明正大要回我的彩礼有什么好丢人的!”
在场的婶子们被叶三秋这一声“呸”惊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说陆老扣都是小叶的老公公吧,小叶一个做儿媳妇的居然对着老公公“呸”?
原谅她们见识少,从没见过这种儿媳妇。
不过大家也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点儿门道。
婶子们都是被牛爱玲半路拉过来的,一进院子就看到叶三秋和陆思年像疯了一样在打人,大家都吓坏了,忙着拉架 ,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
她们没听错的话,小叶说陆老扣贪了亡妻的东西?
亡妻?阮雪?
这……
不应该是一个当教授的人能干出的事儿啊!
婶子们很默契的将目光放到了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牛爱玲身上。
有个婶子扯了下牛爱玲的袖子,小声道,“爱玲嫂子,小叶同志说的是真的吗?”
其他婶子则是一脸期待的看着牛爱玲。
牛爱玲瞬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牛爱玲以前很爱这种感觉,近期有些不爱了。
也可以说自从死丫头来了大院后,她就不爱被人瞩目了。
她叹了口气,轻点了下头。
照她说,王晓云这顿打挨的应该。
敢昧下亡妻留下的东西,着实可恶。
这事要是搁她身上,她也会打的她满地找牙。
死丫头有句话说的对,那些钱和票是阮雪拿命挣的,除了阮雪的亲儿子谁也没资格动那些钱和票。
就连陆老扣都没资格。
亏得王晓云还有脸在外面吹嘘,说她这个后妈当的有多好,多称职。
呸,这天底下的后妈就没几个是好的!
得到肯定回复,婶子们看陆钊一家三口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陆钊被“呸”的脸红脖子粗的。
生平第一次有人“呸”他,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他这比他屎拉到裤裆里被人指指点点还丢脸。
这会儿又被大家用那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他又臊又气,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着叶三秋,“你……你个……”
叶三秋没工夫听他瞎逼逼,就他那点儿小花花肠子当谁不知道呢。
不就是不想去见领导吗?
现在知道要脸的了?贪她婆婆钱,用她婆婆钱的时候咋没想到有今天呢?
老不死的不愿意去,她偏要带他去。
她要让整个大院,整个军队的人都知道他的下作行为,让他以后没脸见人。
有时候,精神上的伤害要比身体上的伤害更让人痛快。
“少你你你,我我我的了,赶紧跟我去见领导才是正事。”叶三秋一把扯住陆钊的一只胳膊,一把从两个婶子手里扯过半死不活的王晓云,拉着两人就要走。
王晓云也不想去见领导,她扯住妇女主任何洁的衣摆,难受的“哼哼”了两声。
何洁顿了下,跟叶三秋打商量。
“小叶,我看他们伤的不轻,要不先送他们去医院看看?”
单看外伤,母子俩伤的就很严重,她是真怕闹出人命。
叶三秋看王晓云装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松开她,伸手朝着她脸上的伤狠狠一戳。
半死不活的王晓云立马精神了,发出“啊”的尖叫声。
陆思年有样学样,照着陆铭扬的伤口也是狠狠一戳,陆铭扬同样发出痛彻心扉的尖叫声。
叶三秋嗤笑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死不了!我下手很有分寸的,这些都是皮外伤,要不了命的。”
何洁:“……”
婶子们:“……”
陆思年松开陆铭扬过来,想帮叶三秋扯陆钊。
叶三秋拒绝了,给他安排了别的任务,“去拿搪瓷盆,将我好公公、好后婆婆干的缺德事给大家好好科普一下、也给大家提个醒。”
陆思年应了一声,跑进屋里拿了个搪瓷盆出来。
两口子敲锣打鼓扯着陆钊和王晓云往王政委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