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那人差在哪里?
下沙帝自信心爆棚,淫邪的目光落到夏岚风身上,肚子向前挺了挺。
瘦是瘦了点,像颗干瘪的豆芽菜,不符合下沙帝喜欢丰腴美人的标准。
下沙帝觉得自己牺牲太大了。
目光扫向城外,寒风中,军队纪律严明,千军万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样一支军队,他实在心痒难忍。
牺牲就牺牲吧。
不吃亏。
“呕……”
夏岚风吐了,她突然不想玩什么剧本,太恶心。
有个肥猪竟敢意淫她。
忍不住。
夏岚风手中长剑,挽出绚丽剑花,剑光四射的时候在想:“早知道用刀,能剁。”
剁碎了喂狗。
“动手,一个不留。”一剑,下沙帝睁大眼睛,躺在血泊中。
完全没想到前一刻还在友好交谈的夏岚风,下一刻为何要暴起伤人。
他更恨自己,今天为何要出现在城墙上。
早知道,直接借着宫内密道,逃之夭夭。
早知道……
没有早知道。
在生命最后一刻,下沙帝看到蛊惑他出宫的常侍,正对夏岚风点头哈腰投诚。
红脸将军在临死前,还放着狠话:“夏岚风,尔等乱臣贼子,不得好死。你等着,下沙国各地大军集结,到时候,便是你的死期。”
夏岚风友好问道:“各地大军进京?忘记十几年前的悲剧了。”
红脸将军神情噎住,停顿一下,刹那间,被射成刺猬。
“呜呜,夏岚风,你部署那么久,是不是就是为了避免十几年前的悲剧发生?”五斗觉得它又懂了,哭得稀里哗啦。诚恳向夏岚风道歉。
“对不起,夏岚风,我误会你了。”
夏岚风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红色的鲜血,洒在白色的雪上,别有一番滋味。
没有理会五斗的聒噪,下沙国京城,连像样的抵抗都组织不起来,便已溃不成军。
铁骑直接以横推之姿,扫荡进入。
在夏岚风踏上城墙的时候,埋伏在城门两侧的铁骑便杀出去,打开城门。
华戾明一马当先,带着人冲进去,直奔皇宫。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有几分低落。
下沙国衰落于十几年前的争储,那时,他还是华阳侯世子,家庭和睦,父母恩爱。
现在,他是反贼,却也惊心于下沙国的衰败。
一国之都,留守的军队,竟然都到不了他们面前,便被击溃。
击溃之后,直接放弃抵抗。
从京城城门到皇宫,先经过外城,再经过内城,就算直线,距离起码也有十几公里。
在这当中,所有人,都只有一招。
到底是他们太强,还是对方太弱。
华戾明突然迷茫了。
这种情绪,直到他带着铁骑打开皇宫大门,进入皇宫,控制住所有宫内关卡。
事情进行得太过于顺利,仿佛做梦一般。
还有几位据说是宫内的供奉,大内高手,也在铁骑的围攻下,身首异处。
王子皇孙,妃嫔媵嫱,缩在一处大殿中,集中看管,瑟瑟发抖。
“唉……”华戾明长叹一口气,不是好差事啊。
这么多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第一次发现,给人的那个小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特别是像他这种,完全没摸懂主子套路的小弟。
偏偏周围的铁骑,一问三不知,再问就是让他自己做主。
华戾明都想提刀,直接先砍了那几个眼神凶狠的皇子皇孙。
没眼力见的东西,一点看不清自己的处境,还有胆子骂他“贱~种”。
贱~种,自从母亲去世后,华戾明不知道自己被多少人骂过贱种,尤其是凤阳长公主生下麟儿,他被褫夺世子之位。
“贱~种”之名,更是如影随形,成为他的代名词。
他的继母凤阳长公主,在他年少时,带他进过几次宫,十年过去,华戾明还能从蹲在角落的几个人身上,分辨出当初欺辱他的嘴脸。
他们将他推入湖中,逼着他喝污水,和狗斗兽,他们围观。
还跑到下沙帝面前,胡说八道。
他还记得下沙帝当时的表情,阴森恐怖,朝他露出獠牙,命人打了他十大板。
一个十来岁的小子,十大板下去,直接丢了半条命。
高烧不退,再次醒来,他成为那个欺辱父亲华阳侯房中丫鬟的恶人,被人拖到柴房,然后赶出华阳侯府。
华戾明恨。
眼神不善的盯着那几位皇子,成年后的他们,更加面目可憎。
脑中回忆起母亲吐血而亡的身影。
简陋的房间里,堂堂华阳侯夫人,躺在下人房中,仅有一张床榻,上面布满乌黑的血迹。
他的母亲,咳嗽不止,却还在劝他,不要对父亲失望。
失望,怎么能不失望。
母亲是那个男人的发妻啊,他连为她争取和离都做不到,直接一包毒药,让母亲在无尽痛苦中,走完最后一程。说爱的人是他,断送母亲性命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