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具体的,他已经想不起来,毕竟这都好多年过去了,于是,他对着柳书殷继续询问道: “怎么了 ?”
柳书殷忽然又拱到了他的怀里,这个样子,就像是小白拱林续那般?
这样他严重怀疑,小白拱林续,就是看到她这样拱自己,学来的?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从人群中,扔给了我一只胡萝卜?”
沈濯记得,他好像是扔过什么东西。不过,具体是什么,他已经不知道了,于是,他就“嗯”了一声。
柳书殷说道这里,她的脸就更红了,“我当时回了知青所,都被人给说了。
她们那些女知青都说我,是你看上我了,才会给我胡萝卜。还有你有一次,忽然拦住我,给了我一把花生。
让整个知青所的人都知道了,杜知青当时就说,我就是你选中的媳妇儿。”
沈濯眨了眨眼,他想了又想。当时,柳书殷的确是那些知青里面长得最漂亮的,从她下大巴车的那一眼,他就注意到了她。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搂着柳书殷说道:“哎呀,那时候,你长得跟豆芽菜似得,又白又瘦。我是怕你在知青所,吃不好。”
“那你还不是给了我花生,还有枣子,红薯,当着那么多男知青的面,把胡萝卜扔给我,让别人怎么看? ”
“你不是也接住了?”
柳书殷听到这话,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我那是怕被你扔过来的胡萝卜,砸到脑袋。本能的接住,好不好。”
“胡说,当时那么多人围观,你肯定是一眼就看中了我,才能接住我扔过去的胡萝卜。”
柳书殷听闻这话,她略带害羞的往他身上贴了贴,“我当时才没有呢,只是知道大家都在议论你。所以,就对着多瞄了几眼。现在想来,或许这就是天定的缘分!”
沈濯攥了攥她的手,“对!天定的缘分,我负责引你注意,你负责隐蔽。”
柳书殷抬手拉了灯,“睡了,先睡一会儿。”
沈濯给她盖了盖被子,“媳妇儿,有你真好!”
“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一双儿女。沈濯!我觉得今生有你,真好!你是我的老公,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一切,你比我父母给我的爱,还要多。
说到底,是你给我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如果有下一辈子,我还嫁给你,下下一辈子,我还嫁给你。”
沈濯揽着她,“好好好,下辈子,下下一辈子,我做女的,你做的男的。我替你去怀胎十月,不让你承受分娩的痛苦,好吗?”
柳书殷听到这话,嗤嗤的笑了,“对了,你现在还想乔念吗?”
沈濯揽着她,“早就不想了,我对念念可能是年轻时候,内心的触动。她又为我付出了这么多,说是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们彼此经历了,这么多。我也释怀了,什么都不如最长久的陪伴。”
柳书殷环着他的肚子,“老公,你有没有爱上我?”
“傻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柳书殷闭上了眼,“我想,应该 我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你。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一直都浑浑噩噩的。还有就是我妈妈给我的束缚,更或者说是我妈妈,总是在我耳边说蓝强的事。
才会让我有了那种错觉,当我真的跟蓝强在一起 走路,甚至吃饭,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我甚至跟他走在一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我只是听我妈妈的,糊里糊涂的认为他好。甚至是认为他会像是我大哥,那样的一个人,他会是绅士的,有风度的那种。
但是,当我真的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都不是很舒服。总觉得,无形之中又缺少了一些什么?具体,缺少的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不是很舒服。
后来,我看到你跟乔念在一起,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或许,这就是爱吧,更或者,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柳书殷贴在沈濯的胸膛,“你不知道,当初我在繁沪市的时候,想的全是你。不管是你吼我,还是训我,甚至是把小白,夹在腋窝下样子,我都觉得,那个你,才是最真实的,是我最亲的那个人。”
沈濯搂着她,“那一段时间,我忙着创业。四处奔波,说不想你,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忙到没有时间想你,没有时间去管小白。我对小白是有亏欠的,要不是她夜里发烧,许文英的腿不好,估计也不会把小白的脑袋摔成那样,都怪你妈这个老不死的。把咱们好好的日子,给搅黄成这样。”
沈濯说到底,他还是超级恨他这个丈母娘的。
柳书殷在黑暗中抱住了他,“大哥,说是有个拾荒的老太婆,当初不是救了小君一命吗?书言过去看那个老太婆留下的遗物时,说是一块布料,特别像我妈当年身上穿的那件旗袍。
那种布料,还是繁沪市的布料呢?在那个老太婆的居住屋子里,还有用笔圈下来的,我爸爸的地址,还有 寻找的联系方式。”
沈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难不成,那个老太婆就是你妈啊?书言……不是说你妈被打黑工的人,给撸走了吗?”
沈濯问这话的时候,心里难免也有些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