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殷红着眼,对上了蓝强挑衅的目光。
“走开!”
蓝强看到柳书殷单手抱着小白,另一只手还端着一盘子葡萄,他不慌不忙的拿了一颗葡萄,慢慢地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葡萄皮‘呸’的一声,吐在了柳书殷的脸上。
“贱货!明明跟我有婚约,还要爬上别的男人床生野种!呸!”
柳书殷瞬间捂住了脸,呜呜的低声哭了起来。
小白也拿起了一颗葡萄,学着蓝强的样子,“呸!”的一声吐了回去。
蓝强见到是个小孩子,他当即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伸手对着小白就打了起来,“你个小杂种!跟你这个贱货母亲一个德行!”
柳书殷宁愿自己受辱,也不允许,蓝强直接对着小白下手。
“不要打孩子!”
“啊~粑粑~”
小白的哭闹声,惊到了在一旁吃席的人。
蓝田已经躺在了床上,柳书梵和蓝妈妈则是关上了新娘子的房门,在帮助蓝田安胎。
虽说只是请了两家人,但是,蓝光尧还是在前面桌子前,跟着柳青华,沈濯等人在吃饭,聊天的。
小白的一声喊,让客厅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沈濯也赶着轮椅过来了,柳书言先挤进来。
他看到柳书殷倒在地上,怀里还死死的护着小家伙的脑袋,盘子被摔碎,葡萄撒了一地。
“二姐!怎么回事?”
柳书殷抱着小白,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个时候,沈濯也赶到了门框处,他看到了眼前的情景。
蓝强则是一脸歉意的笑了笑,“呃……可能是书殷妹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端着盘子,没有拿稳吧?没事,这又没人怪你。来,书殷妹妹,我扶你起来!”
柳书殷看到蓝强,对着自己伸过来的那只手,此时此刻,柳书殷只会觉得更加恶心。
还有他刚刚往自己脸上吐葡萄皮的举动,她便是恨得牙痒痒。
他怎么羞辱自己都可以,但是,不能羞辱小白,更不能打她的女儿。刚刚若不是她护着小白,定然会挨他一巴掌。
柳书殷想到之前,沈濯就算是再混账,在家暴,都只是对着小白骂的时候多,打的时候少。
他那种人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最不济,也只是打孩子屁股。哪里会像是蓝强直接想要打小白的脸,还骂小白是野种!
话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然而,沈濯却始终都没有说话,他到要看看柳书殷对这个蓝强的真实反应。
既然,此时,蓝强已经对着她伸出手,他也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
反观倒是柳书殷,只见她忽然抓起了地上的盘子的碎片,对着蓝强的胳膊就滑了过去。
蓝强几乎是来不及躲闪,就被柳书殷狠狠地划破了一道口子。
柳书殷的这个举动,让柳书言都感到惊讶。
他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二姐,竟然会有这么强悍的一面?可是刷新了他接近二十年的认知。
这一刻,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柳书殷,竟然忘记了喊一声姐。
沈濯也没想到,柳书殷会这样对蓝强,他们之间……
蓝强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连连后退两步。他恶狠狠地看着柳书殷,只见,柳书殷仍不安心的对着蓝强的脸,呸了一声吐了口水。
小白也不甘示弱,她更是‘凶狠’,“呸呸呸!”小白连续输出,还抓起地上的葡萄,‘啪’的一下,用小手一拍,把葡萄粒子啪出水来。
然后,两只小手一抓,全部扔到了蓝强的脸上。
“呸!你才是野种,你是杂种!大杂种!”
小白说着,还伸出小手比划了一番,“小白不是野种。你才是!大大的那种杂种……”
小白奶声奶气的叫喊声,让柳书言这等的木头都缓过神来了,沈濯也瞬间明白了,柳书殷为何要这般对待蓝强了。
他滚着轮椅走了进去,轮椅的轮子直接从蓝强的脚上压过去的。
“嗷~”蓝强本来自己的胳膊,就被柳书殷给划伤了。这会儿,沈濯还赶着轮椅从他的脚上压过去。
他疼的直接喊了出来。
沈濯虽说是坐在轮椅上,但也绝不会看的柳书殷和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放任不管?
他单手把柳书殷从地上拉了起来,柳书殷却死死的护着女儿。
这个架势,让沈濯看了欣慰又心酸!
她竟然为了小白去反抗?
他把小白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小白,疼不疼?”
“不疼!粑粑,打他,他是坏人!”
蓝强没想到,小家伙竟然管沈濯喊爸爸?要知道,沈濯是谁啊?他初次听到沈濯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可是沈氏集团的沈总啊?
是他爸爸千寻万寻的合作伙伴,昼夜难捱都要上求着跪舔的人?
今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沈濯在轮椅上坐着,他还没来及的问问这堂堂的沈总,怎么会混的这般田地?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竟然是小白的爸爸?那么说,柳书殷当年爬上的,是他沈总的床,才生下这个孽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