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看到沈濯这个样子,她的脸皮可是比柳青华的脸皮厚多了。
她依旧笑着说道:“其实啊,这都是造化弄人。不是我这个人说你。你看看你当时家里的那种情况,让我们书殷住那样的房子。
房屋那么矮,又那么黑。
我们家书殷可是跟了你受了苦的,她没有跟你想过一天福呀。
不单单是我们家书殷,没有跟着你享福,你看看就连孩子也跟着受罪,是不是?
你别怪我这个人,说话刻薄。试问这天下间,当娘的,哪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得好,吃得好,过得好呢?”
柳母说着就开始她的一番感慨:“你现在是发达了,就不能想想这当初的情分。我跟你讲啊,我们家书殷她对你是有感情的。
打从她回家之后,这真是吃不下、睡不好的,又是想你又是想孩子的。让我看着也心疼。
你是最了解她的,毕竟她跟了你这么多年。书殷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哪里能不知道?其实你也别怪我,当初她是不想离婚的,这不也没办法嘛。
书殷爸爸要往棠川这边借调工作,调来之后可是要当厂长的呀!
他在繁沪市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可是到了棠川市就不一样了。书殷爸爸当厂长,自然是要选票的。
蓝光尧蓝厂长在棠川这些年,也不是白干的。他若是不同意,那书殷爸爸是回不来的!
蓝强这孩子,他喜欢书殷。所以,为了书殷爸爸,为了我们家的前程。那可是为了我们家书殷,什么事都可以做,不管不顾的呀。”
沈濯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他单手指着门外,“滚!”
他是不想柳母在自己面前说什么?而且,他也是知道柳母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却不想,柳母一点也不生气,她偏头看向了回屋的许文英。
“你呢?也别拒绝的这么干脆。这个二婚夫妻呀,是远远不如原配的。更何况,你跟书殷还有个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孩子毕竟是书殷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也是你的亲骨肉,这是永远永远都割舍不断。
别说是你娶第二个老婆,就算是第三个,第四个,甚至是你往后数的越多。
可那原配只有一个。那是你的第一次婚姻,人生的开始,意义是完全不同的。更是二婚、三婚,都无法替代的。
虽说当初你对我们家书殷是【情不自禁】,可这毕竟是你们的开始,你既然娶了书殷,这就足以证明,你是个有担当,负责任的好男人。
我们家书殷也庆幸遇上了你,所以,她一直都不跟蓝强联系,也不跟家里联系。
我猜想有一半是因为你,另一半是我们家书殷恪守妇道,才能有一个家。
就是在医院里的时候,两个人见了面。后来,蓝强又出国了,书殷现在回城里上班了,她不主动跟蓝强联系。
我想这里面肯定是有你的原因,也有孩子的原因。
书殷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她不能阻止爸爸的前途,不能成为我们家的绊脚石。所以,对你忍痛割爱了。
更或者,她不知道该对蓝强怎么说?不过,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快就步入第二段婚姻。
书殷爸爸现在是第二印刷厂的厂长,他的工厂现在的效益,你也是知道的。
你帮帮他,好不好,你好好的帮帮他?
老话说的好,这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
你干嘛非要跟老袁和老赵他们那些人签约啊,你这不是让书殷爸爸脸上难堪吗?
你是个有本事的好男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然,书殷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连现在你们离婚了,她还这么义无反顾的为你守着贞操。”
沈濯闭了闭眼,他是实在无法忍受柳母的这张嘴脸,“滚,能听懂吗?”
“滚!”沈濯站起身来,指着门外,几乎冲着门外怒吼。
这个时候,柳书言把地上的钱,全部捡了起来,“妈,三万块,三万块呀!”
“这……”柳母看到柳书言手里拿的那些钱,她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液,眼睛直直的盯着这么多钱。
可是此刻柳母知道,现在只要是逮住了沈濯,别说是眼前的三万块了,恐怕就是三十万也不话下。
她闭了闭眼,毅然决然的抓了过来,大义凛然的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你的辛苦钱。我知道前一段时间,书言年纪小不懂事。看到了家里有这个彩色电视机,钟表,自行车啥的。他想着家里的大哥书梵要结婚了。
就给搬走了,为家里添补一下,省的人家那边的亲家说,是为了撑面子。
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书殷爸爸不同意这么做。这不,就给你送回来了?
你看在书殷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沈濯偏头看着柳母,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你知道当初,我为何不要你们家的离婚费,还反过来多给你们家一万吗?”
“10200块!你少说了二百块。”柳书言在一旁纠正道,二货一点都不上头,还跟着添斤加两。
柳母听闻,她抬起那只刚刚踩过鸡屎的脚,狠狠地踩了一下柳书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