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言翻弄着自己手里的磁带,“好好好,走走走,反正我干啥事,你都看不惯。你都觉得,我比不上我大哥!”
柳母冲着柳书言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她然后换了一张脸,冲着柳青华说道:“青华,家里的就他最小,你别跟他生气。他这孩子就不懂事,回头我说说他。”
柳青华气的眉头紧蹙着,“不是让你给书梵打电话了?他什么时候到棠川?”
柳母笑着说道:“人已经来了,书梵这孩子多懂事啊,你让他干什么,他还不是积极着来。你放心吧!他啊,这会儿去见蓝厂长了,还是跟田田一起来的。
你说人来都来了,还能不见面?书梵,今天刚到家,东西才放下,就忙着去见了。到时候,有蓝厂长跟您这个柳厂长,一起出面。那还不是给足了那个沈总的面子。
我就这样说吧!他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刚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能有多大本事?他还能把这棠川翻出浪花来?
蓝厂长在棠川纵横八年,那见过的世面,经过的人事,可不是这么个黄毛小子,所能比拟的。只要是他一出手,这多少都会给点面子的,更何况是那个黄毛小子呢。”
柳青华听着这话也对,毕竟,蓝强的父亲一出手,这事可就不一样了。
“田田也来了?”
“可不是,跟咱家书梵一起来的。我对这个准儿媳妇儿,可是越看越满意了。只要这次,蓝厂长能帮你把那个沈总搞定。那咱们两家,可要好好的聚聚。”
柳青华不由得一拍大腿,笑开了,“这哪能是聚聚呀,咱们家就要去下聘啦!让书梵早点成家,这样就好。”
柳母舀着银耳莲子羹,亲手喂到了柳青华的嘴边,“来,尝尝。我知道你这几天为这事上火,这可是人家亲手为你熬制的。”此时,柳母那个勾魂的小眼神,外加这个嗲嗲的声音。
也算是把柳青华这个老家伙,给勾的一阵心撩火跳,他喝了一口,抿着嘴,笑着说道:“小琴啊,还得你这个手艺,对我胃口。”
“还不是嘛,来,再喝一口。”
柳青华喝了两口,忽然,又想起了柳书殷,“书殷,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那个样子,上班就去,不上班就待在家。”
“这孩子,打小就老实。又经过了这种事,你让她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我倒是想要让她好好的静一静,可她这也太静了。现在回到家,钢琴都不碰了,拿着一本破书,都看了三个月了。有一次,我进她房间,看到她在发呆,叫了好几声,都没回应。
也不知道这孩子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你说让她给蓝强回信吧?不写,不说,有一次,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她写了一封。
唉,这孩子练琴的时候,让人操心,长大了,更让人操心。你说说她傻不傻?那次写信,尽然想要把她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事,告诉蓝强。”
柳青华听到这里,他也不喝了。
“她说了?”
“说什么说?让我把信给撕了。这事能说嘛?咱家为的是啥?她这个榆木脑袋,还说是什么,做人要真诚,不能隐瞒。并且,她还天真的以为,蓝强如果知道了,会原谅她,会理解她的苦衷和无奈。
这孩子的脑袋,若是你有你一半灵活,我这个当妈的,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柳青华闭上眼,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种事,慢慢来吧!他们两个人先不见面也好,让书殷好好想想。”
“我真怕她想不通,又做出咱们无法预料的事情出来。”
“人总要跌倒才学会成长嘛!”
“……”
——
沈濯带着赵合维等人,刚从舞厅回来。路过一条偏僻的巷子,赵合维实在受不了了,“沈总,沈总,停车!”
沈濯把车停下,赵合维立马推开了车门,稀里哇啦的吐了个痛快。
半响之后,他慢慢地走到车上坐下,“沈总,你这酒我给你挡的,连我自己都快不认识了。那帮孙子,是真灌啊!下次,你找柱子来吧!”
沈濯轻笑了一声,“行了,要不是约了蓝厂长见面,我用得着你来挡酒。老子当即都能把他们给喝趴了。”
沈濯说着就启动了车子,当他看到巷子边上,有一对男女正在抱着,不害臊的亲吻时,他直接开了大灯,闪了又闪。
赵合维用手遮了遮自己的眼,不免腹诽。沈总这是单身狗,见不得别人好吧!
奈何,沈濯还是开着远光灯。
这个远光灯一照,不仅仅是刺的那对情侣睁不开眼,光的反射作用,让坐在后面的赵合维也跟着模糊,再加上他先前喝了酒,头脑本就有点迷糊。
“沈总,人家亲人家的,咱走咱的。”
沈濯忽然猛踩油门,一个加速,拦住了一旁的几个黄发小青年。
他从车上下来,砰的一关车门,那个带着戾气的眼神,和自带凌冽的气场,把那几个小青年给吓的一愣。
这个时候,刚刚亲吻的那对,男的走了过来,他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白色衬衫,西装裤从车上下来的男子。
虽说这小子不地道,竟然用远光灯照自己和他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