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一个人可不敢上,毕竟人多力量大。
“三儿,别打了。”
“濯儿,打死了,你要去蹲号子。”
“濯儿,快住手。”
“……”
村子里的男人们,一起过去把这个场面给控制住了。
半响之后,沈濯坐在小木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个一日三打的架势,让他有点渴,毕竟是夏天,打架耗费体力。
他拿起旁边的水瓢,舀了一口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咋回事?”村长冲着他问道。
沈濯一手把水中的水瓢扔在了水缸里,“这疯婆子说我强尖她,对她耍流氓!”
“啥?”他这句话说出来,别说是站在门外的人了,就是站在院子里的人都惊住了。
谁不知柳知青的相貌?谁不知柳知青的贤惠?
村长听了之后,脸色一紧然后又舒缓了些,“说事实。”
“这就是事实!”沈濯一本正经的说。
村长见两个当事人,已经被他给打晕了,“赶紧叫老王头来看伤,大晚上的,闹的这都什么事。”
这个时候,刘菜花从人群中冲了进来,“爹,娘!”
刘菜花一头冲过去,众人很自觉纷纷给她让开了路,刘菜花先是扶着刘铁柱拍了拍脸,然后,又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刘婆子。
她抬眼冲着沈濯质问:“都是你干的?”
“废话!难不成是你干的?”
刘菜花焦急的眼中含泪,“你干嘛打他们?”
“老子特么连你一起打!”
刘菜花不明所以,眼中噙着泪盯着沈濯,她蹭的站了起来,冲着沈濯走去,“你打你打你打!”
沈濯本来是坐在小木车上的,可刘菜花竟然挺着胸脯送过去给他打!他不想惹事,也不想跟这一家再扯上什么关系。于是,本能的往后一躲,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刘菜花偏过头,鼻涕一把,泪水一把的往下掉。
沈濯扶着小木车站好。
“让开,让开让开,王大夫来了。”
老王头带着老花镜背着药箱,几乎是被人连拖带拽给拉进来,王大夫一进来,先给柳书殷检查。
沈濯也走向了柳书殷,单手搂着她。“柳知青没啥大事,喝点醋缓缓,就行。”王大夫掐了人中,还有人跑回自己家忙着去给柳书殷拿醋。
柳书殷被掐醒之后,她虚弱的看着眼前这么多人,还有眼前的沈濯。
她微弱的喘着气息,像极了,那一夜她初次在沈家醒来的情景。
“醋来了醋来了。”村子里的牛小度,端着一个缺了角的碗,里面装的醋。
沈濯接了过来,给柳书殷喂下。
柳书殷喝了几口,柳眉紧促,她缓和了许多。
“别打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别人……别人冤枉咱,咱不理就是了,就当没听到。”柳书殷说着还抬起手,抓了抓沈濯的背心。
“媳妇儿,媳妇儿,我的傻媳妇儿~”沈濯单手把柳书殷的头,扣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即,他的眼眶竟然湿润了,一个钢铁般的男人,竟被老婆的几句话,给化解了。
柳书殷是信任他的,是了解他的,她定然是相信他没有对刘菜花做过任何事。
老王头转身去了旁边的刘铁柱那儿了看伤势,好在刘铁柱的问题不大,只是气急攻心。
老王头取出他经常用的银针,对准了老王头的穴位扎了进去,不一会儿,刘铁柱也苏醒了过来。
老王头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了顺气。
老王头又去看刘婆子,检查伤势,然后,一边检查一边摇头,开始拿着拿着碘伏消毒,最后发现他带的碘伏不够用。
“三儿,去拿点酒精来。”
沈濯见到老王头救刘婆子要用酒精,“没有。”
他不借!
“你看看你,我知道你有。”
“有也不借!”沈濯抱着柳书殷站了起来,“老王头,我敬重你的人品。但是,我告诉你,村里你救谁我都有酒精。唯独救这个恶婆子,别说是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借!”
刘菜花冲着沈濯一瞪眼,“你这个人,真是,唉!”她狠狠地一跺脚,扭头就冲了出去。很快,便拿来了一瓶白酒,“叔,酒精没有,有白酒,快救我娘!”
老王头叹了口气,开始给刘婆子施救。
沈濯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救人,我不反对,把这个死婆子抬出去。滚出我家院子,别脏了我的眼!”
柳书殷虽然虚弱无力,可他这样当着村子里人的面,抱着她,会让人说闲话。但是,她的腿又没有力气,只得抬手捂着沈濯的嘴,“别说了~让他们救吧!”
沈濯见柳书殷脸色惨白,他又往自己的怀里抱紧了些,“媳妇儿,这家人不讲理,简直该死!混账至极,我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柳书殷又何尝不是,尤其是刚刚刘婆子这般骂他们家小白,她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她更不想让沈濯惹事。他本就名生不好,若是真的出了事,还不知被人传成什么样?
她虚弱的闭上了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濯抱着柳书殷往自己的厅堂走了两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