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机器人奴隶，现在又吸血鬼，你行了啊，我跟你打赌，今晚陈敬和薄利福不会来，来了我用我这条命给你拦住，就算你赢，不来，你输，你把好市民奖奖金让给我，敢不敢赌？”管淼闭着眼说。
“问题是你一个人拦不住啊，你是尼奥不，能大战机器人军团？管大，别说什么赌博，没心思，你说我意志力是够强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没理由怕一个陈敬哇……”
白杭杭说着，听到一阵呼噜声。
管淼被查房的护士吵醒时，见白杭杭还在呼呼大睡，就悄悄起身，出去弄点吃的。
他看了眼手机，有个未接电话是杨普的。
“喂，学哥组长，什么喜事？”
“医院里住的可以吧，额，告诉你件事，我和老刘通过缜密推理和身份扮演，成功找出了薄利福最关键的一条线索，就是他代理过的一款产品，知道是什么？”
“哎呀，别卖关子了，直接说。”
“一款智能情感响应器，自动驾驶汽车上的东西，我也是头一次听说，新产品，据说能依据车主的情绪变化改变车内灯光、温度、音乐、座椅位置，帮助车主减轻压力、消除紧张，还有一些其他功能，我也说不清楚，你知道我见了这款智能情感响应器，想到什么了么，它的外形简直和薛德的脑机接口太像了！我查了查生产厂家，是北郊的一家小公司，叫威疑科技，这个威疑科技是去年注册成立的，我查了股东之一，是胡雯瑾，胡雯瑾是正鑫科技产业园的名人，在产业园有‘掌上谷’无人机品牌。胡雯瑾在威疑科技公司占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份，算是大股东了，她认识薄利福、让薄利福给她的产品做代言也很正常，所以，薄利福背后的组织很有可能就是威疑科技公司，或者胡雯瑾！”
听了杨普的话，管淼闷声道：“薛德，脑机接口，正鑫科技产业园；胡雯瑾，正鑫科技产业园；胡雯瑾，威疑科技公司，智能情感响应器；智能情感响应器，薄利福……联系倒是能联系起来，不过，薄利福都隐退多少年了，作品都不见重播，我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笑星，你说怎么会找他代言产品？”
“这不正好说明问题呀，正常人，正常公司，谁会请薄利福做商业代言？也就是和他同流合污的，才能这么干，威疑科技公司很有嫌疑，我必须赶到北郊去，好好查他一查，这情况只能先暗访，不能明着来，也不能通知丁区戒备部，以免打草惊蛇。”杨普回答道。
“行吧，你大胆去做吧，多叫些人，恕我不能和你一起了，我得照顾小白白，这年轻人不肯让他家人担心，我就在医院里受受累了。”管淼说。
三天后，白杭杭的小姑白美简抵达储康医院。
管淼得以抽身回去处理律所的一些业务，临走前，他得知大甲区的车大农也查到了薄利福背后的组织，说是一批来历不明的街头艺人。
——杨普、车大农，两者完全朝不同的方向去调查，谁对谁错，暂时没有确切结论，他也无法断言。
作为法律顾问，他向小甲区专项调查组作了汇报，把白杭杭的发现简单提了一下。
两天后，5月27号，调查组又给了一个任务，是市立图书馆后门孩子们的气球盛宴，让一位无辜行人凭空消失。
这件失踪案相对简单，管淼没像白杭杭那样亲自历险，就在三天后顺利找到了失踪人士，为此又挣到了一笔奖励。
考虑到事件夹层随时随地可能出现，他走在街上也四处观察，留意每一个可疑点。晚上也回爸妈那里住，以防止有人把爸妈拖进事件夹层。
毕竟，现在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卷入事件夹层不需要机器人参与、不需要染上夹层入口的特殊纹理，仅仅是碰上快速流动的事物，就有可能被吞噬。
有快速流动的事物阻挡，人瞬间的反应再快，也无法第一时间冲破阻挡，回到现实世界。
管淼和白杭杭大致计算过，如果不能在15秒内打破快速流动事物的束缚，就不能摆脱凭空消失的结局。这里面，不但得依赖较强的心理素质，也得依赖结实的身体，能够踏破快速流动引起的空气墙。
所以，薄利福那些人能在事件夹层进进出出，说不定哪天就到了荷花苑，进了家里，不得把心脏不好的妈妈给吓晕掉……
他开始反复念“避开快速流动陷阱指南”，把以往碰到的案例都归纳进去，让爸妈在平日里多多注意。
“你说你，跑到大甲区好几天，还是研究这个啊，人员聚集的热闹场合、车流集中道路、快速流动的烟尘、狂风暴雨，哎哟，这些地方都不能去呀。”管伯厚端详着两页指南，戴上老花镜，又摘下，反复看。
“那，我们岂不是什么活动也不能参加了，朋友孩子升学宴，小同事结婚，光包红包，不到现场？马路，也不能去，公交车和出租车能打不？火车、飞机呢？你妈还计划跳广场舞，我看也是得取消计划，哈哈哈哈，哎，快速流动的烟尘……让我想起旧厂的排烟机和热炉，淼淼，我是不在旧厂干活了，你可以放心了。”
妈妈董晴柔夺过指南，捂着下巴说：“哦，我约了你于姨去看风筝会，应该没问题吧，人虽然多，却也不符合快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