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甲区专项调查组忙着庆功、对外造势,因此,由警方先对陈敬实施了人身自由约束。
谁能料到,前一秒还奄奄一息的陈敬,竟然从押送他的警车上跳窗逃跑了。
“什么?手铐没打开,从两名警员的夹击下夺路而逃?!我靠!”白杭杭十分震惊。
管淼倒是没那么惊讶,叹息道:“爆发力这么强,就应该困在铁笼子里,不过,这边的人深夜偷偷运走陈敬,怕是激发了陈敬的本能反抗,只好再等了,小白白,稍安勿躁。”
“大甲区这帮人光顾着宣传,正经事不抓紧干,这下好了,犯罪嫌疑人逃跑,看他们怎么和公众交代?真是不中用!”白杭杭拧着鼻子说。
“我怎么听着有点落井下石的感觉,小白白啊,你这体验派第六感这么强,你来预测一下陈敬跑哪去了吧。”管淼半开玩笑的说。
“是得我来,你没发现吗,陈敬意志力相当顽强,即使在体能最弱的时候,他还能守住精神防线,不暴露他自己的秘密以及红斑马的秘密,这种意志力快赶上我了,我对他很感兴趣,很感兴趣……”白杭杭意味深长地说。
“还快赶上你了,那种情况下,你能守住心底秘密?不见得,”管淼抖抖嘴唇,“呃,你慢慢体验吧,等会杨普就过来了,我得和他去调查调查红斑马的底细,光靠大甲区这帮人的调查不行。”
正好是周末,杨普到达大甲区消防队附近的酒店,先是责怪管、白二人挑的酒店太贵,然后翻阅风善善一案的资料。
他和管淼讨论了一个小时,两人环顾四周,突然不见了白杭杭。
管淼只当白杭杭是找地方体验了,发了个嘱咐短信语“注意安全”,也没打电话过户。
他和杨普则去了风善善那里,对小男孩的父母问了好些问题。
风善善的精神好了很多,和家人朋友的相处也正常了,但对于陌生人很排斥,对于失踪期间发生的事,基本记不住,能记住的就是那期间吃的东西:干脆面,巧克力,麻花,火腿肠,薯条,果冻,蜜枣粽……
至于给他送饭的人,他只记得一个戴围脖的丑男人,自然就是“红斑马”。
“善善,这个人给你送过饭吗?”风天青手持管淼给出的照片,让儿子辨认。
照片上的人是陈敬。
风善善痴痴的看了半分钟,极其厌恶地推开手机,回到汽车玩具堆里。
“他不想回答,看起来,他消失的日子应该见过陈敬,”风天青摇头道,“希望你们能够将相关犯罪分子都绳之以法!我能不能问一下,我儿子真的被关进什么异空间里了?跟春秋大学那女学生一样的遭遇?”
“唔,没错,我也不想骗你,就是存在这样的奇异空间,此空间以快速流动事物为入口,人进去后,会一直做原本没做完的事,可惜都是无用功,人会陷入进退两难境地,不想法变通的话,就一直困在里面出不来,”管淼解答道。
“看小善善的反应,他对陈敬似乎不太熟,以我的经验,要是在夹层空间碰上陈敬,一定会印象深刻。”
难道,陈敬真的没有进去过事件夹层?如他所说,真的是红斑马在引诱他,陈敬,的确很有利用价值……
管淼和杨普在风家待了不多久,就去查红斑马所在的游戏厅了。
游戏厅这边一时没什么进展,因为大甲区的人已经对此处排查过一遍了,弄得里面的老板和玩家胆战心惊,碰到新面孔都颤颤巍巍的。
这些人面黄肌瘦、目中无神,答话时也对着电脑屏幕,似乎不敢抬头;年龄么,以十几二十几岁的青少年为主,也有少许四五十岁的。
脸面发黑多痦子的游戏厅老板解释道:“我这铺子十五六年了常年来玩的都这副德行,你们别见怪,我早年在饲料厂干活撞断了腿,就从亲戚手里接了这电玩铺子,我这残废没别的本事,靠他们这些老顾客挣点生活费,哎,出来玩游戏的越来越少了,眼看收入都不顶房租了……”
见管淼眼中迸射出锐利精光,他身子向后略退,又说:“哦,你们问的那个红斑马,之前消防队也问过了,他本名叫薄利福,是前笑星,也会唱歌,记得不?你这个年纪可能对他印象不深,你父母那一辈一定爱看薄利福,呃,那几年他可真是当红啊,呸,我怎么吹捧起犯罪嫌疑人了,呵嘿。”
管淼的确不知道薄利福这么一号人——现在娱乐偶像经济一蹶不振,跟十几年前完全没法比,粉丝们疯狂追星的现象已经不多见,娱乐明星们开演唱会、见面会、上综艺的情况越来越少。
所以,那些老艺人更加不引人注意。
杨普倒是听过“薄利福”的名头。
“我三舅爱看薄利福的小品,这人的风格明显是学金凯瑞和周星驰,我记得,薄利福隐退了得十年了嚎,敢情这家伙一直在贩卖小孩啊,下贱!他是大甲区人啊,相信车大农他们了解的比我们多,学弟,还要不要跟进?”
“跟进啊,不过别急,我觉得这些人里有他的同伙,”管淼看着游戏厅里的玩家,悄声说,“这群沉迷游戏的人都很相似,他们白天无精打采,夜里会爆发真正实力!”
“怎么说的和吸血鬼似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