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矜,“姐姐是妈咪的旧相识对吗?你认识我爸爸吗?”
路梨矜轻描淡写答,“认识,他死了。”
叶蔺听了没表露出伤心,人不会对从未出现在生命中的“称谓”而产生异样感情。
晚饭的餐厅提供儿童娱乐场所,路梨矜跟叶清讲起这茬事。
叶清拍手称快,“巧了,我也是这样告诉他的。”
对一个小孩子来讲,为他塑造光辉形象但是死得早的父亲,好过锒铛入狱的存在太多。
她们聊央音老师的趣闻,将出国后遇到的离谱事情,说自己住所附近知道的好吃酒点,独独没有提起过情感生活。
不必提。
“我争取忙完带叶蔺去洛杉矶找你玩。”叶清讲了结束语,“他九点差不多得躺下酝酿睡觉了。”
路梨矜表示理解,她送别叶清跟叶蔺,又折返,换了窗边的位置独酌。
弯月坠进敞口酒杯里,冰块的碎裂带着它浮起涟漪。
一生推窗无数,究竟哪段月光最得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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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年年底,路梨矜注资在顾辞故乡建立的希望小学竣工,她回国剪彩。
航程漫长,她在头等舱套房的床上被震感惊醒,透过舷窗看到阴沉的天幕,雨水混杂着冰雹猛烈拍打着机翼,颠簸异常。
取下耳塞后听见轰鸣里空乘广播,大意是飞机意外遭遇极端天气,进入了浓积雨云区域,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之类的安抚话语。
闪电近在咫尺,随着一声刺痛耳膜的巨响,座位顶端的氧气面罩直径垂落下来,广播再度响起,“请各位旅客带好氧气面罩保持吸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