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哈哈……”靳思阙求饶，“等等，莹莹！”
“好了好了。”杜孟真笑着打断两个人，见没用，只能移开目光，但余光里，她;视线始终停在靳思阙;脸庞上和绯红水润;唇瓣处。
“今天心情很好？”晚饭后，时间已经接近午夜，靳思阙随意套了件外套，下楼送杜孟真。
靳思阙捉住肩上;外套衣角，回头看向杜孟真：“嗯？什么？”
杜孟真问：“我说，你今天心情很好？”
“有吗？”靳思阙问。
杜孟真用手指在嘴角一点。
靳思阙后知后觉，抚上自己;嘴角，那里确实勾着;，有一个她都没意识到;弧度。
靳思阙加深了这个弧度，“大概吧。”
“是因为我？”杜孟真问，继而没等靳思阙回应，便先自嘲;一笑，“我是不是太自恋了？”
这话释放了一个微弱;信号。
靳思阙看着杜孟真，唇瓣微张，欲言又止。
杜孟真：“思阙，为什么躲着我？我以为，我回国后，我们应该能更亲密;。”
靳思阙垂下脑袋，避开杜孟真;眼神，路灯在她身上披上一层暖黄;柔衣，她捉紧衣摆，“现实和……总是有差距;。”
“我和你记忆中;那个姐姐有差距了，是吗？”杜孟真柔声问。
靳思阙这才抬头看着她，良久，缓缓地点头，“嗯。”
杜孟真无奈一笑：“思阙，我……”她伸手，想要揽住靳思阙;肩。靳思阙条件发射;朝后退开，没避开，被杜孟真强硬揽进怀里。
“人是会变;，我知道，但至少给我，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机会。”杜孟真说，在靳思阙发鬓处浅浅额;吸了一口气，才放开靳思阙。
靳思阙拉开两人;距离：“我……我不想应酬杜佳。”
杜孟真;眼神柔和下来，像在看一个顽劣;小孩，“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人终究要离开象牙塔融入社会，我偶尔甚至还在想……”
杜孟真替靳思阙挽起鬓角;耳发，“为什么思阙身上仍有一股被保护;轴劲，姐姐也需要你;，需要你在能力范围内帮帮我。”
靳思阙一愣。
“明天跟我去吃饭，好么？”杜孟真笑着请求，但言语间，alpha;强势正无声;朝靳思阙施加着压力。
“我……”靳思阙犹豫着。
杜孟真笑：“明天我去学校接你。”
“我不想去。”靳思阙蹙眉。
杜孟真没再说话，她拿出车钥匙，摁了两下，几步外车灯闪烁，她思忖着，侧身背着靳思阙：“思阙，这个世上，我们也只剩了彼此了，不是么？”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像以前在孤儿院那样。”杜孟真道，“你不喜欢姐姐也没关系;，我只是想，以后我们能对自己;人生拥有选择权，可是现在，你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我了？甚至于，我们之间会生疏到这个境地？”
靳思阙紧咬着下唇。
杜孟真苦涩一笑，拉开车门：“明天见。”
车灯亮起，刺破黑暗，靳思阙;影子被拉长再变短，最后成了昏暗路灯一团模糊;黑。
“思阙？小雀儿！”一个身影奔向还是孩童模样;靳思阙。
微风乍起，吹拂绿色;草浪。
杜孟真：“怎么又摔倒了？别动，姐姐背你，没有我在，你可怎么办？”
小思阙伏在杜孟真背上：“姐姐帮我……“
靳思阙翻了一个身，望着窗户外皎皎月色，那层薄光洒下来，杜孟真;话仿佛又在耳畔响起，“你总学着长大，是谁保护着你？”
谁保护着她？
明明几年前，她也下定过决心，只要能活下去，尊严和身体，都是她可以出卖;物品，为什么……她现在又能指摘杜孟真了？
是因为吕妐婇吗？
即便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这两年;时间，她得到;吕妐婇给予;无以为报;恩情，一段在合约基础上;稳定关系和虽然客套却基本;尊重……她那脱掉;名为尊严;衣服，是不是已经在无形之中，被吕妐婇穿上了一半？
靳思阙失神看着天花板。
手机振动，翁声作响。
她蓦然起身，抓过床头手机，点开消息。
「小姐姐，你有空吧？」
「我;录音笔又坏了，里面有一段很重要很重要;采访，能拜托你帮我修修吗？」
靳思阙看着这条消息顿了顿，继而和季芙约了一个时间碰面。她放下手机，双肩微沉，发怔时意识到自己心情低落，眉头疑惑;拧紧了。
她在失落？
是失落刚才;信息，居然不是吕妐婇发来;吗？
靳思阙：“……”
“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