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闲聊过后，陈旭好奇的询问：
“对了，你醒来之后身体难道没有一点不适？”
顾尘易晕倒这一幕他是有关注的，但不是件威胁生命的大事，所以一开始并没太在意。
直到见他醒来没事，要是换做常人现在走路都应该需要搀扶，更别说能够自由行走这种反常现象，就怕以后会留下什么祸根。
顾尘易听太听懂，犹豫了一会儿，回答道：“难道我应该有事？”
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人醒来后没事不很正常吗？至少对自身状况感觉良好，除了现在有些虚脱以外。
陈旭听到这回答，忽然想起这小子不过还只是个普通人，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于是只好摆手作罢。
“或许是多虑了，真要出问题就不会站在这里了。”陈旭只好这样想道。
顾尘易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考场中，像是陈旭的二把手站在旁边，朝着平面望去。
他目视前方，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转动，时不时学着领导有模有样的点点头。
“快看，又有人要契约成功了。”站在离光源不远处的男人瞪大眼睛，惊讶的告诉身旁的同伴。
是何颜，她现在面色异常难看，几滴汗珠从他两鬓滑落，地面的栀粉发出强烈光芒，照射在她脸上，宛如贫血般苍白。
从台上望去，就好似被远光灯对准，只好半眯着眼，难以看清。
何颜已经触碰到了那条鸿沟，只要能够跨出那一步，就能完成契约，成为驭兽师。
可如果此时有人能出现在她的精神世界，那个人一定能听见一声：
哐当~~
何颜睁开眼，表现出一副惊险的样子，然后呼出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胸口，试图稳住气息，见身体没任何异常，只冒了点冷汗和精神虚弱些，终于放下心来轻声呢喃：“差点就和那畜生建立契约。”
一旁观看最为激动的是老杨，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发出叹息，却不足以表达他浓烈的惋惜之情。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眼看班里两位最有希望的人落空，他的期待值再次降低，看向别处身影，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身上。
待到光芒散尽之时，顾尘易发现其中异样。
“按正常角度来看的确是没有成功，但照我当时的感觉，来看待这种情况的话……”想法油然而生，于是他抚摸下巴，沉吟道：“和我一样？”
这句话既像是自我猜测，又像是询问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开何颜那里。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旭听后，先是对顾尘易的理解能力感到震惊，认定这是他通过自身经历得出的结论。
精神世界中，只要是异兽极其希望与某人达成契约，那么栀粉就会出现一定量的消散。
那时候就不是单纯消耗能量这么简单，而是栀粉会出现损耗。
只要认真去看，就能发现栀粉的某一处出现明显的缺失，量如果不大是很难发现的，人们只会注意栀粉的昙花一现，并不在乎之后发生的事。
这是进入到判断共鸣的层面。
“我去过很多学校，也见过许多天赋绝佳的人，但他们却不会像你们一样浪费机会，他们害怕明年传送阵的到来。
因为他们知道，到了那个地方，除了自己，里面没人是真心希望你能活下去，更没人敢肯定自己绝对就能活下去。
所以各大高校才会提供这样一个机会，希望的是有更多的人能在万源界中活下去。”这是陈旭少有的感慨，认为这是对生命不负责的表现。
说完之后他又继续保持沉默，不愿多说，怕再说下去会带来不良的影响。
旁边的顾尘易听完有所触动，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能在一旁默默地暗自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
顾尘易随即有所明悟，不禁联想到明年九月份，产生了一丝担忧，于是向前请教：“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吗？
“不用太担心，只需要买点栀粉，然后再委托见习法师保护你的安全，让他们带你去深山找到异兽并困住，只是这次你不仅需要看运气还需要用到钱。”
“当然，万源界才是你最大的机会，更简单也更危险。”
陈旭毫不吝啬给出建议。
听完之后，顾尘易对自己的行为归咎于无知，轻狂，竟在生命攸关的事情上分不清主次。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越想越痛苦，越想晚上越睡不着觉，只能停止思考。
趁何颜还未离开考场，老杨早早就迎了上去，就连墨镜都还未来得及摘下，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关心神情道：“何颜啊，你和顾尘易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不要气馁，先到一旁休息吧。”
何颜听后不可置信般望了望休息区，发现没人，又看了其余地方，直到看见演讲台上，一个人在朝她挥手。
她并没有因这次失败而气馁，只是感觉自己小看了某人，这就是别人口中的黑马吗？
常年处于封顶的她也是第一次有这种认知，似乎这种事情从未在她身边出现过般，再或许她从未相信有人能比自己更优秀，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地方。
在考试前，她只当顾尘易是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