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之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正自鸣得意、无中生有的蒋成军,心中暗自叹息,觉得跟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简直没法沟通。于是,她选择直接无视蒋成军,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就在这时,蒋成军还没来得及踏出家门,只见爸爸妈妈先后下班归来,走进了家门。蒋成军的目光在蒋惜之和父母之间来回游移,脸上露出一副纠结万分的神情,似乎正在内心激烈挣扎着是否要将自己刚刚所谓的“重大发现”告知爸妈。
那模样看得蒋惜之都有些眼睛发疼,可她依旧对蒋成军的小动作视若无睹,仿若未闻般按照往日的习惯走向小厨房,准备给妈妈帮忙打下手做饭。
然而,就在她刚走进厨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蒋成军扯着嗓子大喊的声音:“妈!蒋惜之她做生意根本就是个幌子!其实她是找借口偷偷跑出去谈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蒋妈手中翻炒菜肴的动作也停滞了一瞬,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继续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以免糊锅。
而蒋惜之则迅速转头看向妈妈的脸色,想从上面捕捉到一丝情绪波动。不过,让她感到安心的是,妈妈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看起来完全不相信蒋成军所说的这些荒唐话。
随着一阵又一阵浓郁扑鼻的菜香从厨房悠悠地飘出,很快,色香味俱佳的饭菜便被精心烹制完成,并一一整齐地摆放于餐桌上。一家人纷纷围坐下来,准备享用这美味可口的一餐。
此时,母亲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孩子啊,你最近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专心做功课吧。至于那个什么生意之类的事情,就不要再折腾了,毕竟这样对你的影响可不太好哟。”
听到这话,蒋惜之心里的火气瞬间就上来了,她简直气得要冒烟!这根本就是完全不顾及她的想法和解释,二话不说就直接给她判了死刑嘛!她咬咬牙,强忍着心中的不满,但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脱口而出道:“哼!你们一个个也别光说我呀!
蒋成军这个臭小子居然把他所有的压岁钱全都拿去买糖果,然后送给跟他成天混在一起玩耍的那群小孩子吃了;还有爸爸您呢,天天嚷嚷着去看什么彩票报纸,实际上跑到别人家去,盯着人家年轻漂亮的小媳妇儿看个不停;就连妈妈您也不老实,总是背着我们偷偷地藏私房钱!”
蒋惜之一口气抛出这些犹如重磅炸弹一般的话语后,整个饭厅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原本还一声不吭埋头吃饭的父亲,此刻脸色变得铁青,双眼喷火般怒视着蒋惜之。
而一旁的蒋成军,则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嘴里不停地喊着:“我没有!我没有!姐姐胡说八道!”另一边,母亲也是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蒋惜之,仿佛要用眼神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蒋惜之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心中暗自满意,然后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大家看看,这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嘛!造谣仅仅只需要动动嘴巴,可辟谣却得累断双腿啊!我不过是本本分分地经营着自己的小本生意罢了。
虽说挣不了大钱,但起码我从未伸手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呀,而且我也一直老老实实的,从来不曾招惹是非。然而,就因为蒋成军随口胡诌的那么几句闲话,居然就要将我关在家里,既不许我踏出家门半步,又不准我继续做生意,这哪里还有半点儿天理公道可言呐?”
母亲听后,顿时怒火中烧,她瞪大双眼,怒声呵斥道:“没有就没有,你在这里啰啰嗦嗦、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干什么?难道还嫌咱们这个家不够闹腾吗?难不成觉得我和你爸太久没吵过架,所以想故意找点事儿出来?”
蒋惜之只能无奈地苦笑两声,心里暗暗叹气道:是啊,无论我说与不说,结果似乎都是一样的,横竖都会被认定是我的过错。就算我保持沉默一言不发,那也是错;而如今我申辩两句,同样还是错。归根结底,偏心就是如此这般毫无道理可循啊!
父亲猛地将头转过去,仿佛多看蒋惜之一眼都会让他怒火更盛一般,连余光都不愿再落到她身上。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声音虽然不大,但那充满怨念和愤怒的语调却清晰可闻,显然对于蒋惜之把他牵扯进这事里感到极度不满。
而另一边,蒋惜之仿若未觉般依旧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其他人的横眉冷对、怒目相视丝毫影响不到她分毫,她只是专注于眼前的食物,机械地咀嚼吞咽着。
待吃完饭后,她不慌不忙地起身收拾碗筷,洗漱完毕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或休息或娱乐,而是径直走到桌前坐下,开始认真绘制一份计划书草图。
灯光下,蒋惜之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待写完后。蒋惜之长舒一口气,轻轻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和脖颈,然后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走向床边。
一躺到床上,那股倦意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迅速淹没了她所有的意识。白天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不断闪过,然而还没等她细细回味,沉重的眼皮就已经合上,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便从她鼻中传出,蒋惜之就这样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毕竟,每一天要做的事情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