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蒋惜之都没怎么睡好,梦魇了一般,一会梦到有人上门来偷东西,一会梦到有大车向自己撞来。
一会又朦朦胧胧的听到耳朵边很多鞭炮声响起,直到后面安静下来,蒋惜之才睡着。
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到父母说悄悄话。蒋惜之假装在睡觉,实际上却竖起耳朵倾听着父母的对话。
蒋惜之隐隐约约地听见母亲说:“我们这几年的辛苦钱都存到了银行里,还有上次中彩票后的奖金也在里面呢。”
父亲接着说道:“是啊,这次回去给孩子们交学费和生活费应该够了吧?”
母亲想了一下回答道:“应该差不多,我记得账户里大概有四万左右吧。”
蒋惜之心中一惊,没想到家里竟然有这么多存款。
父亲又问:“那这次回去要不要取出来一些呢?”
母亲回答:“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如果需要用就再取一点。”
父亲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他们又开始讨论如何安排这笔钱。母亲建议把其中一部分钱留在银行卡里,以备不时之需。
父亲则认为应该把大部分钱存成定期,这样既安全又能获得更高的利息。最后两人商量好,先留一万块在卡里,剩下三万块存成三年定期。
蒋惜之听完父母的对话,心里暗自高兴。她心想,看来离买房大计近了一步,她也意识到父母一直以来的努力和节俭都是为了让家人过得更好。
估计是之前贵叔被偷还有他向别人借钱的事情,引起了父母的警觉。所以他们才会这么谨慎地处理家里的财务问题。
蒋惜之回忆起上辈子,这事她是知道的。那时候,父亲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存在银行里,存成了死期。
可是没想到,二伯想要承包山林,需要一大笔资金,于是就来问父亲借钱。父亲当然不愿意借给他,毕竟这是他们一家的全部积蓄。
但是二伯不甘心,他通过各种手段找到了银行的关系,强行取出了父亲存的钱。
这件事让父亲非常生气和无奈,因为他没有办法阻止二伯这样做。而更让他气愤的是,二伯竟然还口出狂言,说什么“我就是要用你们的钱,你们能怎么样?”之类的话。
父亲得知情况后,立刻跑到银行去质问工作人员,但对方却表示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与银行无关。父亲顿时火冒三丈,立即找到二伯要求还钱。
然而,二伯却坚称所有的钱都已经用光了,没有剩余的资金可以退还。面对如此情形,父亲无奈之下也没有采取法律手段,将二伯告上法庭,通过强制手段追回欠款。
毕竟二伯是父亲的亲兄弟,从小到大,父亲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对他心生畏惧。
而在上辈子,当蒋惜之得知此事时,时间已过去多年。那时,她计划购置属于自己的房产,但还缺几万块钱。
于是她不断催促父亲去向二伯讨债。经过多次努力和周旋,最终才成功收回了这笔欠款。
但这么多年的货币膨胀不是开玩笑的,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三万跟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的三万,价值可天差地远。可二伯就打定主意借的三万,也只还三万就算两清。
现在,蒋惜之急切地想要劝说父亲放弃这个打算。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如果把这些钱留在手里,他们现在完全可以在s市打工的地方买一套小两房了。
那样一来,他们就能够彻底摆脱住在棚屋里的命运了。想到这里,蒋惜之不禁感到一阵焦虑,她必须想办法说服父亲改变主意。
蒋惜之心里有了主意,于是迅速爬起床,开始洗漱。待收拾完毕后,她便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爸爸独自坐在那里看报纸的时候。
当看到爸爸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蒋惜之便小心翼翼地凑近过去,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34;爸,我想问你一件事。&34;蒋惜之轻声说道,并靠向父亲,在他耳边悄悄地开口。
&34;有什么事情吗?&34;蒋爸并没有抬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报纸,只是随口问道。
蒋惜之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34;我和哥哥住在二伯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二伯和二伯娘的对话。他们计划承包茶山那片土地,但手头资金不足,正在想方设法筹集资金。
当时二伯娘非常着急,但二伯却安慰她说不必担心,因为他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据说,他在银行里有一个拜把子兄弟,可以帮他搞定这件事。&34;
爸爸听着蒋惜之的讲述,当听到一半时,他抬起头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蒋惜之,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神情。
直到蒋惜之讲完整个事,爸爸才默默地掏出一根劣质香烟,点燃它,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弥漫在空气中,仿佛他的思绪也随之飘荡。
蒋惜之轻咳一声,眉头微皱地看向父亲,心中暗自嘀咕道:“哼,等哪天一定得让你把那破烟戒了!”
她顿了一下,接着问道:“二伯有没有向您开口借过钱呢?”
爸爸闻言,瞥了蒋惜之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回答道:“倒是没有提过。”
蒋惜之听后,连忙拉住爸爸的胳膊轻轻摇晃起来,撒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