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多得。
无妄生听完沉默了许久，如果真的像凌一说的这样，那神裔的确打了一手好算盘。
“可这和你不让我们对人族动手有什么关系？”无妄生看着凌一问了一句。
凌一看着他：“没有神裔献祭，你们就能从封印之地出去，而他们不在乎陨州上人族生死，只要加固封印不让你们离开就行，到时候你们会和陨州上的人族生活在一起，不管是你们屠杀人族还是人族费尽心思对付你们，他们都乐见其成，为什么要让他们如愿？”
“他们将陨州封印起来，那就让陨州彻底变成你的不好吗？”凌一看着无妄生：“你们和人族一心，这才是他们不想见到的。”
“人族惧怕我们，不会听我们的。”无妄生看着凌一：“你说的这件事没那么容易。”
“那就让白酒去说。”凌一说到这里，看向了躺在地上的白酒：“四大帝国的皇帝都还行，论实力，你们远比他们厉害，只要你镇压群魔不动手，和他们谈判，他们会听。”
“和人族一心除了恶心神裔，对我们又没什么好处。”无妄生不太想干这件事。
“恶心神裔不够吗？”凌一看着无妄生：“更何况人族里面还有那六人的传承者，只要保证他们的力量在这片大地一直传承下去，你说不定能敲诈一下白青珏。”
提到白青珏，无妄生目光亮了几分。
自从认识白青珏，他一直是吃亏的，若是能让白青珏吃亏……
“既然这是你的意思，那我勉强答应了。”无妄生看着凌一：“我不是为了让白青珏吃亏答应，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凌一：“……谢谢你啊。”
无妄生微微一笑：“咱们俩不用这么客气。”
凌一无语，不过无妄生答应了就行：“等从这里离开，我和白酒会和四大帝国皇帝沟通。”
“好。”无妄生点头：“两族相处再怎么样都会有摩擦，但你可以让他们放心，只要我在，就不会发生魔族屠杀陨州百姓这种事。”
“嗯。”凌一拍拍无妄生肩膀：“陨州是你家，要建设好它。”
无妄生想反驳，但仔细一想，还真是，他就是在陨州上长大的，完全没办法反驳，只好换了个话题：“那你呢？”
“你离开之前要去什么地方？”无妄生问道：“要去做什么？”
她要去做什么？
凌一眸色暗了几分：“去找记忆，杀人。”
无妄生有点失落：“可惜，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凌一看向他：“谁说你不能和我一起去？”
无妄生：“你可以偷偷离开，我不行，他们不会放我走。”
“不是你，是你的力量体。”凌一道：“你的力量体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什么？”无妄生听到这话，惊诧不已：“它在你们哪儿？”
凌一见他如此惊讶，想了想说道：“它失忆了。”
想起当年之事，无妄生声音有些沉闷：“三十年前，容殊在雪原闻到白青珏的味道，想利用白青珏给封印撕开一条口，白青珏上钩了，前来讨要容殊身体，从而给封印撕开了一条口，我让力量体借着他撕开的那条口出去，想探清楚外面情况，方便到时离开，没想到出去撞上有过去记忆的长姮……”
提到这里无妄生就来气：“她早就死了，怎么能有过去记忆呢？”
这点凌一看过傀儡记忆，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无妄生道：“她为了不让我离开，自杀式封印，自那之后我就和力量体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它居然在你身边！”
无妄生抓住凌一的手，激动不已：“缘分，我们这是注定的缘分啊！”
凌一嘴角抽了一下，抽回手，微笑着问道：“我打算带着你的力量体离开，你的力量体能和你分开吗？”
“能啊。”无妄生道：“它可做独立存在，受伤只要足够的力量治愈就行，但要是死了，它就会消失。”
“能带走就行。”凌一看着无妄生：“那些神裔见过你的本体吗？”
无妄生道：“见过我本体的那几个神裔都死了。”
凌一懂了：“这么说，他们就算见到你的力量体，也只会觉得你是魔兽，而不会知道你是无妄生？”
无妄生点头：“嗯。”
“那就不需要对你力量体做隐藏了。”凌一说完，站起身走到了白酒身边，用治愈术为白酒治愈：“那就按照我们约定的来。”
“好。”无妄生跟着起身，与凌一面对面站着：“我相信你所做之事一定能成，我在陨州等你。”
“好。”凌一看着他：“待我回来，必会破掉封州大阵，接你离开。”
“嗯。”无妄生笑着道：“一一，我一定会守好我们的家。”
听到‘一一’这个称呼，凌一的严肃，凝重瞬间飞走：“喊凌一。”
凌一没和无妄生说过自己的名字，但她给无妄生看了前尘，无妄生喊她一一不奇怪，只是她不喜欢别人这么喊她。
凌一本以为自己说了无妄生会换个称呼，没想到换来无妄生一脸不解：“为什么？”
“我以前就是这么喊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