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句伯看这四人明显分成了几条心,便也不再说话了,只看着谢道颖吃饭。
道颖兄的胃口真好,吃嘛嘛香,吃嘛嘛不剩,是个男人。
相比起来,祝英台就有些像姑娘家家的了,吃得少,还挑食,但他有山伯惯着,配合着,毛病便也不那么显了。
荀句伯看看正看着谢道颖吃饭,嘴角微勾的马文才,不由得暗暗称奇,这位是个变脸大师,道颖兄在时与道颖兄不在时,完全是两个样子,切换自如,转变神速,有意思。
就在荀巨伯打定了主意,今日明日后日都要跟紧了他们瞧热闹之时,马文才突的看向了他道:“你不觉得,你坐在这儿又挤又多余吗?”
荀巨伯无奈起身:得,文才兄的热闹,就不是那么好瞧的。
谢道颖眨眨眼,这荀巨伯适合去做个狗仔。
“道颖,你什么时候回来?”马文才不动声色的说道,“昨晚山伯兄一夜未眠,你看看他的白罴眼。”
闻言,祝英台果然立即抬头,仔细的打量着梁山伯,颇为心疼的问道:“山伯,是不是换了个地方你睡不着啊?”
梁山伯老实回答道:“不是,主要是没有你,我不习惯。”
与文才兄睡一张床,总感觉有些奇奇怪怪的。
不知文才兄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闻言,祝英台心里酸酸麻麻的,虽然她昨日睡的很好,很轻松,但是,山伯过的不好,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道颖……”祝英台看着谢道颖,欲言又止,大眼睛里盛满了祈求。
知道啦知道啦,千古传诵深深爱,山伯永恋祝英台。谢道颖暗自叹了口气,觉得早饭都不香了。
谢道颖看向马文才,问道:“你怎么也有白罴眼了?”
说着,疯狂的对着他挤眼睛,说你没有我,不习惯。
马文才接收到了,是以,他实话实说道:“晚上没有你,我不习惯。”
对,就是这么回答的!马文才,中国好舍友是也!
台阶有了,谢道颖冲他抛了个赞赏的眼神道:“那行吧,既然你们都不适应,那我晚上,不,后天晚上再搬回去吧。”
说完,威胁的看着梁山伯。
梁山伯接收到了,他立即说道:“道颖,你想住到哪天便住到哪天吧,我没关系 的。”
祝英台有些不好意思,也笑道:“我也没关系的。”
说什么没关系,最有关系的就是你们俩。谢道颖又看了眼马文才,最没关系的是他!
马文才突然很想解释一下。
小时候他解释的时候,马太守从未听过!
待他娘走后,他便不与任何人解释了,因为他们都不配。
十年了,他不曾对任何人再作过任何的解释。
但是,今日,对于谢道颖,他突然很想解释一下!
他看了看谢道颖已经光盘了的食盒,拉住谢道颖的手腕便道:“谢道颖,跟我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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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位小姐一走,琴书与银心先去用了朝食,然后回来后紧闭门窗,互相通发,束发。
之后,便手拉手的下山了。
四九与马统第一晚磨合的不太好。
马统嫌四九鼾声如雷,能吓着雷神;
四九嫌马统脚臭,能熏死咸鱼。
两人你来我往,躺在床上打了一晚上的嘴仗。
等早上起来,各自伺候完各自家的主子后,两人互哼一声,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的走了。
结果,殊途同归,两人在银心屋前遇上了。
原来,一个来找银心诉苦,一个来找琴书哭诉,这不就碰上了嘛。
可惜,银心的屋子铁将军把门,门前连只苍蝇都没有。
两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又回去了。
若是琴书瞧见了,定然奇怪,这两个人从前也不这样啊,见面还是挺能聊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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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马文才拉着谢道颖便走。
谢道颖瞅着方向不对,连忙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说道:“你等一下,你带我去哪儿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条路是回学子房舍的路吧。”
“对,我们回屋说话。”马文才说着手腕一翻,又拉住了她的手腕,边走边说道,“外面能说话吗?那些假山,树后,花园,回廊等处皆可藏人,不怕隔墙有耳?”
说的对!但是,谢道颖一身的反骨:“屋内就不能偷听了?”
“放心,有马统守着。”此事关系重大,他自然小心谨慎。
行吧,谢道颖不说话了,被他拉着手腕,一路回了地十五号。
马统没找到琴书,四九没找到银心,此时,两人回来后正在院中大眼瞪小眼呢。
马文才牵着谢道颖经过他俩时,两人瞅都没有瞅那两个幼稚的书童一眼。
等马统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走过去的竟然是他家公子与谢公子时,连忙跟进了屋里,脱口而出道:“公子,您把谢公子接回来了啊?太好了!公子,您可真是太果断太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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