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几次,两三日便可正常行走,一周便可恢复无虞。 桌上已摆好了饭,余笙歌扶着莲香坐下,二人皆是饿了许久,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于是也无人顾及形象,一同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喝足,莲香脸上忽然显出几分怅然,道:“也不知少爷吃了没有,他忙起来便顾不上吃饭。” 余笙歌扶着莲香去床上休息,闻言搭话道:“你倒是对少爷了解,不过我看少爷对你也在意,不似训斥丫鬟。” “那当然了,我可是少爷买回来的!” 莲香闻言倒是不遮掩,反而有些开心,对余笙歌道:“我小时候家里穷,实在养活不起,我父亲就把我卖了,那么冷的天气,跪在路边,结果刚好碰上少爷。” “原来少爷当时刚被接回乔家,我父亲就过去求他们买了我,本来管家是不为所动的,毕竟我当时瘦瘦小小,看上去也不能干活,但少爷听到我爹说我娘死了的时候,忽然就停了脚步。” 余笙歌觉得自己猜到了后续发展,果然,她听莲香道:“少爷说,都是没娘的孩子,就让管家把我买下了。” “那你便一直跟着伺候他吗?” 莲香这次却摇了摇头,面露遗憾:“我自然是想好好照顾少爷报答他的,但是他不久就被送去南兴境了,直到三年前科考才回来。” 说到此处,她又骄傲起来:“少爷虽未夺得三甲,但却是榜单上最年轻的,所谓英雄出少年!老爷也很高兴,但少爷对他态度始终很冷淡,所以二人关系算不上好,封官之后便常宿在官衙,今年提了京兆少尹,更是将这京兆府当成家,很少回乔府了。” 余笙歌静静听着,同她在书中获知的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莲香是他幼时买回来的小丫头这件事。 她看着莲香睡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转身出了门。 此时夜色已经有些黑了,乔朝齐还没回来,她又想起些书中关于这案子的描写,便越发想要去看看许观的尸体。 尸体该是停放在少光、又易通风的地方才对,余笙歌回忆着方才进京兆府时,那尸体被抬走的方向,顺着这个思路往北边房子处走。 在府中绕了几个圈后,终于看见角落处有个房间,房门被涂成了黑色,她心下一激动,觉得应该就是这里。 门外种着几棵大树和一坛鲜花。 ——该是乔朝齐用来祛尸臭的。 她于是走近,只见锁只是堪堪挂着,没有真的锁上。 门缝中看是黑的,此时仵作已经休息,里面应该并无人看守,这锁,大概是没人来停尸房偷东西,所以不曾落下? 余笙歌于是将锁拿下,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进门处便放着烛台,她借着屋外的光,划了根火柴将蜡烛点亮,然后才关上门,看向这个房间。 烛光不算强,但也够余笙歌将房中看个大概。 她转过身的一刹那,面色骤然泛白。 幸亏莲香没有跟来,不然怕是当初便要被吓晕过去。 余笙歌微微咬了咬嘴唇,她面前横平竖直摆放着十几张半人高的停尸台,每个上面都搭着一张白布,高些的,应该便是里面躺着死尸的。 她没想到京兆府的停尸房中,居然还放着这么多具尸体。 空气中没有丝毫尸臭的味道,该是每日有专人精心打扫、清理维护的结果。 虽说是她主动想过来的,但此刻面对这么多的尸体,余笙歌也不禁在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她提着灯,一步步朝那些尸体走去,烛光将她的影子映在地上。 她走向离门口最近的一张停尸台,许公子也该是今日刚到的,应该还未剖验过,所以不会停得太靠里。 余笙歌屏息静气,想要撩开白布看看这位让她挂念了一天的许公子。 她抬起手—— 忽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响起! 来不及多想,余笙歌毫不犹豫吹灭蜡烛,然后将烛台往原处一放,找了个最近的、没有人的停尸台,翻身躺了上去。 她拽起白布将自己身上盖好的同时,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余笙歌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就像是昨日嫁进乔家,盖着大红盖头时一样,余笙歌竖起耳朵,试图去听来人的声音,但什么都没有。 来人是谁,在做什么? 始终无人开口说话,莫非又离开了? 她松下一口气,但就在此时,身上的白布被人径直掀开,同时点亮的烛台被拿到身旁,照亮她的面庞,脖子上有凉意袭来,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