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着一些积雪的山崖上，姜山迎风而立；他手中的箱子，早不见了踪影，给收进乾坤袋了。
艾尔莎站在他身旁，望着天边的云，正在出神。
“做好决定了？”
听到姜山问她，艾尔莎回过神，说：“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姜山笑了起来：“当我决定找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没有了选择。”
说着话，姜山的手在腰间位置一抹，一张薄如蝉翼的剔透面具出现在手中。
“戴上它。”姜山把面具递给艾尔莎：“一段时间内，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艾尔莎不作犹豫，接过面具，戴在了脸上。
姜山说：“它可以随同你的意念而变化，你想变成怎样的面孔，它就能把你变成怎样的面孔。一定程度上还可以调整身材、身量。”
艾尔莎一听，以为姜山变化面孔，就是这种面具的功劳。
实际上当然不是。姜山变幻形貌，全凭真本事。
这张面具，是姜山的战利品。
昆吾国大巫师巫摩五彩乾坤袋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
算是巫器之属，没有别的威力，只是变化形貌——它不但可以变化人的面孔，连身材都能为之改变。
当然，改变身材的幅度不大。
这东西对艾尔莎，显然极其实用。
变化了面孔，身材稍作改变，她就是完全区别于‘艾尔莎’的另一个人。
艾尔莎很快摸到了面具的用法，惊奇之余，心中对姜山愈是敬畏；然后她就变成了一個面孔比她之前柔和许多、身高高了半寸、身材更好了三分的超级美女！
“从现在起，我叫丽贝卡。”
姜山转过来，打量着她，点了点头。
丽贝卡看着姜山的脸，忽然呆滞，半晌说：“姜山？！”
姜山笑起来：“是我。”
他变回本来模样，将真容展现在丽贝卡面前。
丽贝卡认得姜山真容，并不奇怪；尤以重晶电池技术横空出世，姜山的照片，便频繁出现在各大情报机构的桌面上。
作为英国佬情报机构的一员特工，丽贝卡自然认得姜山。
她这个时候心中很是震动——实在是没有人会想到，姜山居然会是这样的——神秘、强大，那是区别于重晶电池技术给人的震撼的另一种震撼。
也没想到，姜山居然亲自出马。
她之前以为，姜山是东方大国的王牌特工；以为姜山招揽她，是为东方大国工作。
现在终于知道，的确只是为他工作。
对姜山的身份一知半解的，只有白寡妇——白寡妇也不知道姜山就是姜山，但因为陈曼的关系，她知道是姜山派来的人，但不知道是姜山本人。
连陈曼也一样。陈曼给姜山的卫星电话一直留在岛上，没有移动过；也没人知道姜山离开过柯罗斯岛。
陈曼发的许多消息，是由九鼎代为回复——一般都是个‘嗯’字。
——这之后，某东方人面孔的超级特工这个身份，可能会在暗世界掀起一阵波澜。但谁又知道是姜山呢？
丽贝卡清楚，自己知道了姜山的真容、身份，这是姜山信任的一种表达，同时也表明，她再没有反悔的余地。
姜山挑起她的下巴：“今后安心帮我做事。”
说完，一把抱起丽贝卡，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
不久，姜山变幻出新面孔，与丽贝卡到了新德里；当天便乘坐飞机，飞往菲猴马尼拉。
得到钚核，不是结束，后面的手尾，还有一番处理。
姜山须得尽快返回柯罗斯岛。
深夜，拉旺附近的海滩。
姜山对丽贝卡道：“你带着空箱子，明天去码头找伊莎，她是黑狐雇佣兵。拿着我给你的东西，她会让你上船，送你去柯罗斯岛。”
丽贝卡点了点头，接过空箱子：“我知道了。”
姜山道：“那好，明天见。”
说完信步走向海洋，履海波如平地，踏浪而去，似缩地成寸，眨眼及远，消失不见。
丽贝卡站在海边，浑身轻颤，深深吸气。
她一次次目睹姜山非常人的力量表现，这是最后一次，这也是姜山予她的最后一次震慑。
如果这样，还不能服其心，那她就没必要继续存在下去了。
虽说人心万变，可姜山愿意相信，丽贝卡已被慑服。所以即使姜山手里有轻易控制人生死的手段，比如给丽贝卡体内植入一枚包裹一缕九鼎真罡的‘微型核弹’，他也没这么做。
姜山不喜欢用下三滥的手段控制任何人。
这是自身自信的一种体现，同时也是姜山的性格——他愿意给某人以信任，如果某人还以诡诈，姜山会直接打死他。
这才是姜山的路数。
说到微型核弹，这是姜山在核变领域更进一步的标志——这两天，通过对钚这种重元素的解析、感悟，对核能，有了更深的领悟。
不过这种所谓的小型核弹仍然不稳定，需要用九鼎真罡包裹才能限制不立刻爆发。完全可控核聚变技术，仍然存在一些关键之处没有想通。
还得再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