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匣子里的首饰一一拿起看了一遍,看得出景文帝是个实在人,这些首饰都分量十足,丝毫没有偷工减料,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桐桐拿起一根缀着红宝石的金簪:“嫂子,这么重的簪子,戴在发髻上,脑袋会不会很累?” 沈青栀挑了一朵漂亮的嵌着珍珠的绢花插在桐桐的发髻上:“这个不会,喜欢吗?” 桐桐对着铜镜照了照,开心道:“喜欢。” 这些首饰虽金贵,但适合沈青栀和桐桐戴的不多,两人挑了半天,最后沈青栀自己挑了个碧玉雕花发簪,给桐桐挑了几朵漂亮的绢花和一个细一些适合少女戴的镯子。 把给婆母挑的步摇和金簪、金手镯单独放好,便把妆奁盒子收了起来。 另外几口箱子里装的是笔墨纸砚和一些书籍,沈青栀一一看过之后,眼神落在最后一口箱子上。 那长长的礼单里,她可是清楚听到“黄金四百两”,所以,应该就在这口箱子里了。 她笑眯眯对萧景瑜眨眨眼,萧景瑜笑道:“娘子打开瞧瞧。” 沈青栀“嘿嘿”笑了几声,当着几人的面打开最后一口箱子。箱子一开,几人的眼睛同时亮了,桐桐更是“哇”地惊呼一声。 只见箱子里摆满了黄澄澄的金锭,沈青栀数了一遍,一共两层二十锭,每锭二十两,总共四百两。 沈青栀看着眼前的黄金,心里乐开了花,足足四百两黄金,换成白银,那就是四千两呢! 桐桐两眼放光:“嫂子,我能摸摸吗?” 沈青栀拿起一枚金锭递给她:“随便摸,这个送你了。” 桐桐欢快地接过,沈青栀又拿起一锭递给二郎,二郎比桐桐大几岁,也更懂事,他后退一步摇摇头道:“这是哥哥嫂子的,我不能要。” 桐桐正两手抱着金锭美得不行,看到哥哥不要,她顿了顿,心里纠结一番,还是依依不舍地把金锭放回箱子里:“那我也不要了。” 沈青栀也没勉强,小孩子手里拿着金锭确实不让人放心,看桐桐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她笑着安抚道:“放心,我先帮你收着,等你大些再还给你好不好?” 桐桐这才笑了:“好啊。” 把东西分好,其余的收起来,晚食也做好了。 待吃过晚食上过课,沈青栀把给婆母挑的布匹和首饰送到婆母的炕屋里。 曹蕙兰哪舍得用这些东西,只留下一匹细绢布,其余的推回给沈青栀,拉着她的手笑道:“好孩子,我要这匹布就够了,其余的你拿回去罢,放我这里用不到浪费。” 沈青栀:“娘,怎会浪费呢?这锦缎的颜色正适合您,我和桐桐也不合适啊。” 曹蕙兰语重心长道:“锦缎可以当钱使,大郎要读书,以后你们小两口少不得出远门,这个你们留着以后花用。 还有这些首饰,这么好看,你们小娘子戴才合适,我一把年纪了还打扮,出门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沈青栀正色道:“娘,您还年轻着呢,怎么就不能打扮了?您看县城里的妇人,那些年纪比您还大的,不都照样穿金戴银?您若是打扮起来,比她们好看多了。” 曹蕙兰还是不肯收,沈青栀想了想,凑过去小声道:“娘,这些都是御赐之物,我们自己用可以,但不能换钱,否则就是对圣上不敬。” 曹蕙兰唬了一跳,沈青栀看婆母信了,便拉过婆母的手,拿起金镯子套到她的手腕上:“所以,娘您就放心用。 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您也该做两身新衣裳。至于这些首饰,您若是现在不想戴就收起来,等日后我相公出息了,接您到京城去住,到时您再戴也行。” 沈青栀都这么说了,曹蕙兰便也不再推辞,婆媳俩又说了会儿话,沈青栀便回去了。 洗漱好躺到炕上,沈青栀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凑到萧景瑜怀里:“相公,你还记得去县城路上那棵女贞子树吗?” 萧景瑜:“记得,我前几日留意了一下,女贞子应该可以采收了。” 沈青栀:“那你这几日下学的时候,帮我把那些女贞子果实收了吧,然后再剪几根枝条给我。” 萧景瑜应下来,第二日下学回来晚了些,带回来两筐女贞子和几根光秃秃的枝条。 沈青栀按照系统里学到的知识,把剪来的女贞子枝条处理好,然后让萧景瑜帮忙拿到地窖里放好,以便来年春上扦插。 第二日沈青栀无事时便带着妞妞几人一起炮制女贞子。 女贞子有两种炮制方法,一种是去除杂质后洗净晒干即可,另一种则麻烦些,需要用黄酒拌匀,隔水蒸至黄酒被吸收尽,然后再晒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