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栀要进屋,沈青栀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曹秋燕:“秋燕表妹,可别忘了喝药,不然睡在冷炕上再受寒可就不好了。” 曹秋燕顿了顿,想起今日午时喝的那碗苦得要命的药,皱眉道:“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沈青栀挑眉:“好啊,既然好了明日便回去罢,免得再睡冷炕又受寒生病。” 她说完就拉着萧景瑜回了屋,进屋先狠狠瞪了萧景瑜一眼,然后让他坐在桌子边读书,她自己则进系统上课去了。 她在床上上课,把床帐放下来便隔开成一个半独立的空间,萧景瑜在桌边看不清床帐里面的情况,只道他娘子今日困了睡得早了些。 上完两节课不过戌时中,沈青栀从床上下来,去婆母屋里要了针线,回来往萧景瑜旁边一坐:“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补。” 萧景瑜依言脱下外衫,沈青栀接过来,拿起针线笨拙地缝补起来,萧景瑜放下书本,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 沈青栀不管是前世还是穿过来后只拿过针灸的银针,这还是第一次拿针缝衣裳,所以动作有些笨拙。 她对着衣服琢磨半晌才扎下第一针,一边缝一边想,同样是针,同样是她的手,明明针灸的时候很灵巧,怎么缝衣服就这么笨拙? 缝到一半,她停下来打量一番自己的劳动成果,却见针脚歪歪扭扭,跟蚯蚓似的,要多丑有多丑。 她一脸嫌弃,又觉得拆了重新缝太麻烦,便捏着针又戳下去,结果一不小心用力太大,扎到了手指。 指尖传来的刺痛太突然,她下意识“哎呀”一声,举起自己的食指一看,已经被扎出血了。 对面的萧景瑜赶紧起身过来,捏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后想都没想就俯身将她的食指含入口中。 其实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好多人都有这个习惯,手指被扎出血,第一反应便是把手指含入口中吮吸止血。 但若是把别人的手指含入自己口中,那便有些暧昧了。 沈青栀愣了一瞬,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手指传来,萧景瑜的舌尖扫过她的手指,一阵酥麻战栗的感觉从手指传来,沈青栀脑子里“轰”一声像是炸开了,慌忙把手指抽出来。 两人有过牵手和拥抱,但这么亲密的行为还是第一次,她的脸忍不住红透了。 萧景瑜刚才是下意识的动作,现在反应过来也有些懊悔,怕唐突了娘子惹她生气,一时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沈青栀悄悄看他一眼,见他这样反倒有些不忍了,重新拿起外衫道:“好了,马上就缝好了。” 又花了近半刻钟才艰难地将外衫补好,虽然沈青栀已经尽量很仔细地缝了,但缝出来的针脚还是很难看。 她讪讪道:“要不还是拆了,让娘帮忙补吧。” 萧景瑜把衣服接过来:“不用,这是娘子第一次给我补衣服,必须留着。” 虽然知道他是在哄自己,但沈青栀还是很受用,翘起下巴道:“以后衣服若是破了就跟我说,不就补个衣服吗,谁还不会了。” 萧景瑜笑着应下来,沈青栀收拾了一下起身去婆母屋里还针线。 曹蕙兰屋里还亮着灯,沈青栀刚走到正屋门外就听到里面杨氏说话的声音。 杨氏道:“大妹,大郎媳妇进门也有小四个月了吧,肚子还没动静?” 曹蕙兰的声音不冷不热:“大郎还要读书,栀栀年纪又小,俩孩子心里有数,他们有自己的想法,用不着我操心。” 杨氏:“这事怎能不操心?我家前头老李头的大孙子,成亲比你家大郎还晚一个月,那新妇现在都已经怀上了呢。” 曹蕙兰没说话,杨氏又道:“大妹,你别怪我多嘴,大郎媳妇那么瘦,腰那么细,一看就不是好生养的,你当初怎么就给大郎挑了这么个媳妇?” 沈青栀听到“那么瘦,腰那么细”时心里还挺美,再一听后面那句,表情立马变成了黑人问号脸。 曹蕙兰应该也是不高兴了,开口的声音带了几分薄怒:“大嫂,栀栀是我家媳妇,我们自家人满意就好,不用外人多嘴。你是长辈,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自己掂量掂量再说。” 屋里安静片刻,很快杨氏又道:“大郎和秋燕从小一起长大,还差点定了娃娃亲。俩孩子从小要好,长大后虽生分了些,但幼时的情谊还在。当时你一声不吭给大郎定了亲事,我们秋燕可是哭了好几天。” 曹蕙兰冷笑一声:“所以呢?大嫂你现在说这些是想做什么?前两年你怕我去你家提亲,特意点明已给秋燕相好人家,说不会让她嫁给大郎,怎么,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沈青栀:…… 难怪曹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