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强忍着尴尬:“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膝盖摔疼了起不来,公子能不能扶我一把?” 陆承睿犹豫了一下,脸上的嫌弃之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虽然他是个有风度的人,可以不跟她计较,可她身上也太脏了吧,这幅丑样子,他真下不去手啊! 陆承睿还犹豫着,村里的王麻子从后面挤过来,笑嘻嘻的俯身扶上沈蔓蔓的腰:“二丫,我扶你。” 王麻子人如其名,一脸的麻子,二十多岁了也没娶上媳妇,就喜欢在村里占大姑娘小媳妇的便宜,被人揍了几次也不改。 沈蔓蔓抬头看到王麻子那张坑坑洼洼的丑脸,心里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当着陆承睿的面又不好推开他,毕竟是她自己说起不来要人扶的。 王麻子把沈蔓蔓扶起来,手还在她腰上狠狠摸了一把,沈蔓蔓忍着恶心推开他,硬挤出个笑容看向陆承睿:“公子,方才是我不小心,对不住了。” 沈青栀听到动静从豆腐坊出来看完全程,此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萧景瑜站在旁边,看着媳妇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嘴角也忍不住微微勾起,抬手给她顺了顺背。 沈蔓蔓这才看到沈青栀,她刚丢了个大脸,此时羞愤难当,当着陆承睿的面又不好发作,咬着嘴唇恨恨瞪了沈青栀半晌,红着眼圈“哇”一声哭着跑开了。 等沈蔓蔓回到家进了门才想起衣服还在杨树下。孙氏见她灰头土脸地回来,衣服都弄丢了,气不打一出来,抄起笤帚就冲了过来。 沈蔓蔓被压榨许久,方才又受了刺激,没忍住就爆发了。她一把抢过孙氏手里的笤帚:“死老婆子,你有完没完?” 孙氏没想到这个孙女居然也敢学沈青栀顶撞她,当下气得不行,沈青栀收拾不了,沈蔓蔓她还收拾不了了? 她抄起一旁的柳枝,照着沈蔓蔓的脸就抽过去:“小蹄子,活腻了是不是,敢骂老娘,看老娘不抽死你!” 沈蔓蔓还指望着靠这张脸嫁给有钱公子呢,眼见着孙氏的柳条又要抽下来,她尖叫一声捂住脸就跑,孙氏又岂能轻易饶过她,一时间院子里你追我赶,沈蔓蔓杀猪般的惨叫声和孙氏的咒骂声此起彼伏,聒噪至极。 萧家豆腐坊这边,昨日做豆腐干的卤水后来又重新煮开放在阴凉处保存,今天仍可接着用,所以今天除了豆腐,豆腐坊又做了一些豆腐干和油豆皮。 既然做成功了,沈青栀两口子一商量,决定以后豆腐坊每日顺便做些豆腐干和油豆皮。 不过豆腐干的制作过程更繁琐,用料也多,而且一斤黄豆只能做出一斤半的豆腐干,所以豆腐干虽美味,价格却也更高。 两人合计了一下,豆腐干一斤要卖十五文,油豆皮就更贵了,晒干的话,一斤要卖六十文才可以赚到钱。 昨日剩下的豆腐干曹蕙兰拿出来分给乡亲们尝了,大家都说好吃,可是一听价格却没几个人舍得买。 一斤豆腐干的价格可以买大半斤的猪肉了,对于缺少油水的乡下人来说,花十五文更愿意去买点肥猪肉,给全家人添点油水。 所以豆腐干和油豆皮都不会做太多,除了自家吃之外,其余的都卖到县城去。 陆承睿带来的人在豆腐坊已经学了两日,明日再学一遍也够了,所以晚上时,几人便围在一起讨论合作方案。 陆承睿准备在沂州城和下面的三个县城各开一家豆腐坊,沂州城的作坊规模大,县城的就比照萧家豆腐坊的规模来做即可。 四个豆腐坊加起来每天做三千斤豆腐,按四文钱或五文钱一斤售卖,刨去成本,一天能赚差不多十两银子,萧景瑜家拿三成五,每天三两五钱。 定下这些,沈青栀道:“来回一趟麻烦,但是我这里卤块也不易得,所以每次给你两个月用量的卤块。” 陆承睿:“可以。” 沈青栀:“按照三成五,我家每日可分得约三两五钱银子,两个月就是二百一十两。你现在要先付一半,也就是一百零五两作为定金,剩下的等两个月之后,根据实际利润一次性付清。” “以后也是这样,以两月为一周期,第一月的月初付一半定金,剩余的次月月末时结清,陆公子,你觉得如何?” 陆承睿:“……豆腐坊还没开起来呢,你就先要钱?” 沈青栀:“嗯,我弄卤块也不容易的。” 陆承睿也不是小气的人,豆腐坊肯定会赚钱,他也就同意了:“行,不过我现在手头钱不够,先给你五十两,剩下的下次过来时付清。” 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手里根本攒不下银钱,这五十两还是来前他祖母补贴他的。 沈青栀也没为难他:“这次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