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们是奉曹县令之命前来请你们去县衙配合查案。” 萧景瑜眉头微皱,略一思索后道:“好,我跟你们去。” 衙役看了看一旁的曹蕙兰婆媳:“豆腐坊相关人员都要去。” 萧景瑜从袖袋内取出荷包,悄悄塞到衙役手里:“豆腐坊的事都是我在管,我同你们去便可。家母和娘子怯懦,怕冲撞了大人。” 衙役头头接了荷包,掂了掂塞到袖袋里,但还是道:“萧秀才,小的也是奉命办事,还请萧秀才不要为难小的。” 沈青栀上前:“做豆腐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还请大人通融一下,我和相公跟你去衙门,我婆母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 衙役看了一眼曹蕙兰,才不到四十岁的样子,怎么就年纪大了?不过既然收了钱,曹蕙兰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通融一下也无妨。 最后萧景瑜两口子跟着去了县衙,一到就被带上公堂。死者已被抬到公堂上,家属跪在旁边哭哭啼啼。 沈青栀顿了顿,悄悄问萧景瑜:“相公,我也要跪下吗?” 这个时代普通百姓在公堂上见了县令是要下跪的,萧景瑜是秀才可以不用跪,她可是白身。 萧景瑜点点头,沈青栀人在屋檐下,只好规规矩矩地在萧景瑜旁边跪下了。 她抬起头悄悄打量在大堂案后面正襟危坐的曹县令,不由有些惊讶。她以为曹县令怎么也得三四十岁了,没想到居然是个年轻人,看起来比萧景瑜大不了几岁。 曹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 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妇人二十出头的样子,闻言小声道:“民妇是城西柳叶巷林大良之妻林毛氏,死者是我相公林大良。” 萧景瑜行了一礼:“小民萧景瑜,是秀水镇北溪村人氏,这是内子沈青栀。” 沈青栀也像模像样道:“大人好。” 曹文卓视线在堂下几人脸上扫过,落在林毛氏身上:“林毛氏,你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林毛氏抹着眼泪道:“回大人,民妇的相公林大良昨日吃了萧家豆腐坊做的豆腐中毒身亡,民妇特来伸冤,请大人为民妇主持公道。” 曹文卓:“可有证据?” 林毛氏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泪:“证据就是豆腐,被我相公吃了。” 沈青栀:……这怕是个没带脑子的吧? 她重新打量了一下林毛氏,这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 死者林大良身上着的是粗布衣裳,且柳叶巷上次她和萧景瑜曾路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巷子,房屋低矮破落,里面住的都是普通人家,并无富裕之家。 林毛氏虽着麻衣,但从麻衣袖口及下摆处露出来的素色衣物来看,她麻衣里面的衣裳是丝质锦缎,而且袖口处的绣花与那日捡到的苏宇康的荷包上的绣花一模一样。 昨日她特意拿出那个荷包给婆母看了,曹蕙兰也说那个绣法很别致,她从不曾见过,那种针法也未曾听说过。 很巧的,林毛氏的衣服上也是这种绣花。原本这也做不得什么,但一个两个的都和豆腐坊扯上关系,那很可能就有猫腻了。 沈青栀沉思时,曹文卓又问:“萧秀才,沈青栀,你们可有何要辩解的?” 萧景瑜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小民想问林毛氏两个问题。” 曹文卓:“可以。” 萧景瑜看向林毛氏:“林毛氏,你是何时买的豆腐,又是如何知道豆腐是出自我家?” 林毛氏顿了顿:“昨日买的,我相公吃了就中毒了。豆腐不就只有你家会做吗,不是出自你家还会是谁家?” 萧景瑜看向曹县令:“大人,小民的话问完了。林毛氏说昨日在王记铺子买的豆腐,可是小民家的豆腐坊已经好几日未曾向王记铺子送过豆腐,请大人明察。” 林毛氏的脸色变了变,她何曾买过豆腐,不过是听人说过城东街市的王记铺子有豆腐卖而已。 曹文卓扭头看向一旁的衙役:“王记铺子的王掌柜可在?” “小的在。”大堂门口挤在看热闹人群中的王掌柜赶紧挤进来,在公堂上跪下磕了个头。 今日衙役已经去过王记铺子了,王掌柜没想到自己卖了几天豆腐就会扯上人命官司,吓得不行,听说要提审萧秀才,就赶紧跑来看情况了。 曹文卓:“王掌柜,死者家属林毛氏说昨日在王记肉菜铺子买了豆腐,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王掌柜赶紧否认,“小人家的铺子已经有好几日未曾卖过豆腐,旁边几家商铺和百姓都可作证。” 曹文卓点点头,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