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安慰着急,这些都是日常用品,到北地再买,只是难免心疼,他身上银钱不多,到北地还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大家既然决定了要走,动作也快,收拾东西装车,退房,一刻钟搞定了。 住客栈的没丢东西的都急着出城,一时间客栈只剩下丢了一车东西的那个人还在那和掌柜的不依不饶的吵着。 听他说才知道,他爹娘和老婆孩子都在北地,他这次是专门回家运东西的,除了一些日常用品,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五六袋粮食。到北地处处用钱,朝廷发下的那几两银子,盖房子耕地,处处要钱哪里够花。 说着说着,这汉子竟然哭了起来。 大家心有戚戚,却也无从安慰。 十月他们路过客栈前门的时候,转头去看,那人气势已经弱了下去,六神无主的坐在长凳上,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黄婶子心里藏着事,但是一直没说。她有些后怕,却还是忍不住回忆。 她想,若是昨晚听到声音的时候,开门去看看,会不会这些人的东西就不能丢了。可是一想到,掌柜的说小二还在昏迷不醒,心里又庆幸自己没有开门去看,若是被发现了,说不上是什么样的祸事呢。 那个汉子是可怜,但也是他太粗心了,那么多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不放在眼皮底下呢。 因为早晨这一桩事,大家都心情都不太好,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走到吴县县城内的主干道上,前头都是车马。这会儿还没开城门,大家挤在路上,顺手在路边摊上买吃的。 城门一开,大家又都拥挤着要出城,一顿混乱吵嚷,终于出了城门。 停好了车,又到各自县城点名的地方去点名,这一套流程大家也习惯了。 忙活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顺利上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带着早晨发生的那件不愉快也都被忙活的渐渐淡忘了。 走出吴县没多久,十月忽然想起那个匣子。说着让唐开泰停下车,把背篓上面的破衣服拿开,开始翻找那个首饰匣子。 她记得匣子一直放在最下面的,伸手到下面去摸,没摸到。又把上面的衣服之类的拿出来,还是没找到。 唐开泰隐约才到什么,问她,“是不是在另外的背篓里?” 十月摇头,她记得很清楚,匣子、自己和三三的衣服,还有两个布偶,她定做的铁壶,都在这个背篓里。 车上另外的两个背篓是唐开泰他们的东西,他们也翻找了一番,没找到。 十月闭着眼睛想,一定是上楼下楼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她记得自己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被几个人挤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等了十来秒,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动的手。 十月看着大家,心里一边懊恼自己的粗心,一边感叹。 从别人那抢来的,算是不义之财,所以老天这是在给她警告吗? 东西是自己抢来的,但是丢了还是心里不痛快。想到客栈里那人说的北地的困难,心里又覆上一层担忧。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十月姐姐,是什么丢了?”阿平见十月沉着脸,有些担心。 十月回神,轻声答道。 “是一个匣子,里面装着首饰之类的。估计是客栈里混进了小偷,下楼的时候,被顺手牵羊拿走了。没事,唐大哥,咱们走吧。” 唐开泰没说话,赶车继续走。开元对钱财本也没什么概念,似乎就只是丢了一个木头匣子一般,毫不在意。 倒是金金和阿平心疼的不行,金金是女孩,对首饰有天然的喜爱。阿平是觉得首饰都是钱,钱能买很多的肉包子吃,还能赁房子住。 见俩小一脸肉疼,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银子以后还能赚到的。” 十月说完,就见阿平肉乎乎的小脸看着她,“姐姐是说,你是赚钱的天才吗?” 十月又忍不住去揉阿平毛乎乎的头,嘴里说着,“阿平真是十月姐姐的开心果。” 东西丢了,大家心疼一阵也就过去了,再难受也无济于事。 只得日后小心些,别再丢了东西。 后面的几天路程,有时候路好走,有时候遇见山路狭窄,只能卸了车一点点的背东西过去。 有一次中午太阳太大,毛驴中暑口吐白沫,大家手忙脚乱找阴凉处,又是喂水,又是打湿旧衣服给牲口降温,当天没能赶得上进城,就在城外露宿。天不冷,十月的铁壶第一次派上用场,煮了一锅热粥。 不管是发生什么情况,如果露宿野外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