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的时候。你俩啊,都是心善的人。”黄婶子由衷的说道。 十月没搭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心善。 想到什么,黄婶子看了眼十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啦?”十月有些奇怪。 “那个,十月呀,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嗯?这话怎么说?” “唐大郎不让我们说,但是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你昏迷的时候,来了两个人,看样子凶神恶煞的,手里带着刀,说是你给人下毒,硬闯进来要把你带走。要不是唐大郎拼命拦着,拖到小豆子叫来了巡捕的人,那天说不定是个啥情况。” 十月惊讶了,还有这事儿? 那天他在陈老爷家和那人交手,那人后来忽然就倒下了,难道是她的银针有毒?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银针有毒啊。 “后来呢,巡捕来了他们就走了?” “当时是走了,走的时候不像是那么轻易放下的样子。不过唐大郎当天晚上出去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之后说没事了。他们倒真的没来过了。” 十月想不到唐开泰能去哪里找什么人,他又怎么确定没事了呢?她有些担心,自己伤了那个“钱猎户”,这件事看来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还是要找机会问问唐开泰。 忽然想到醒来时看到的来送唐开泰的陈欢儿,,莫非和陈家有什么关系? “早晨送唐大哥的那个姑娘,黄婶子你知道是谁吗?” 黄婶子摇摇头,“这还真不知道,看样子也是富人家的姑娘。不过十月你可别多心啊。我猜可能是唐大郎买板车那天帮助的姑娘。板车是唐大郎去拉回来的。那天下了不小的雨,快进城的时候,遇上一个因为淋雨崴了脚的姑娘,那姑娘的丫鬟求着唐大郎帮忙带她家姑娘回来的。” 十月笑笑没说话。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怎么会那么巧呢? 只是这事也不太好问唐开泰,毕竟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十月心里乱乱的,也没心思聊天了。 两人抬头看着前面的马车只剩下一个小黑点,怕落下太远,三三饿了哭闹。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终于在一个村子口赶上了唐开泰。 唐开泰见他们赶过来,停了车,拿出从县衙花十文钱买的一张简易路线图在看。他估计这里距离庆安县还有三十里,又抬头看看天色,心里还是很不安。 三三已经醒了,金金在给他换尿布,阿平拿着换下来的尿布站在路边不知所措,有点嫌弃,又不能随便扔了。 黄婶子接过尿布,放在三三睡觉的小篮子里。 “他这会儿估计不能再睡了,我抱着他走。这尿布吹吹风,干了就好收起来了,遇到水我们再洗。” 阿平看着还粘着三三的屎的尿布,一脸的不能接受。但是也没什么都没说,他想,等三三长大了,一定告诉他,他小时候就睡在装着脏尿布的篮子里。 后面一段路,黄婶子和十月轮流着抱着三三走路,金金和阿平休息的差不多了,也不做车上了,大家跟着毛驴车走。 毛驴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有几次都固执的停在路上不肯走。是一只有脾气的毛驴,大家都下车了,它就走了。 后面这一段路,大家依旧安静的走着。一口气竟然走了二十里,若不是遇到一条小河,他们还不停下来。 黄婶子到河边洗了洗三三换下来的尿布。 十月找出一个相对较大的盆去河里端了一盆水,给毛驴饮了水,喂了一些草料,休息了大概十几分钟,又开始上路。 前面是一座山,地图上显示这座山叫大青山,翻过去就到庆安县了。 进山没多久,路就开始难走,坑坑洼洼颠簸不说,路边有野草,毛驴总是走着走着就停下来吃几口。气得唐开泰挥了几次鞭子。 几个人终于翻过一个山头,发现后面还是一个山。十月怀疑他们是走错了路。 她和唐开泰两人认真研究了那张简易的地图。 地图上只有一条线,标记了比较大的县城和重要的山名字,以及两点之间的距离,还在一些县城的边上有小字备注,说明第几天到这个县城,以及这个县城的基本情况。比如庆安县,就标记了城外设有临时雨棚。 十月知道古代的舆图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轻易给普通老百姓看,可是这地图也太简陋了些。 两人商量了下,决定就按照这条路走,自从进了这座山,就没有遇到岔路,而且这套路上,每隔大概五公里就会在树上系一个红色布条,也不知道是朝廷的指示,还是前面赶路的人好心给留的几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