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莪术的话还没说完,第一战已经打响。
第一战,便是江家的那位少女出战,魏莪术买了桶爆米花,眯起眼睛认真的观战了起来。
火风,魏莪术直到现在,都能清楚的记得他的背影,点燃千米的进化树,弹残剑而高歌的背影,强大的苍凉。
那时候他唱的那首歌,就是初代火风,羽夏朝的武烈候入阵之曲。
“一号选手,武烈候之后人,南方校区,江火衣!!”
身材高挑的少女用无名指轻轻的蘸取琉璃盏里的红妆,轻轻的点在眼角,向后一带,再次睁眼的时候,柔弱的少女已然不见,握住长枪的正是枪圣之后。
“二号选手,心剑斋前社长,北境,沈梦兮!!!”
一头粉发的英俊男子微笑着向着北境的观众席摆了摆手。
“沈梦兮学长的魂压...好强?”
魏莪术认真的感受着台下两人的魂压强度,沈梦兮一直都在何道楼里吊儿郎当,毫无学长风度,随性的活着,没想到魂压竟然如此强悍。
“上一届,沈学长就是八强之一,如今大二,经过一整年的沉淀,实力更为恐怖,被视为冠军的有力争夺者。”
一旁的王溪玄经常混迹校内论坛,自然知道的无比清楚,作为心剑斋的前任社长,弱才是不正常的事情。
“不过他几个月之前镇压异常的时候受了重伤,也不知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几个月都没恢复好?受的伤那么严重?!”
魏莪术有些吃惊,几个月都没能恢复好的伤口,那得多严重啊?
王溪玄摆了摆手,无奈的看着魏莪术。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体质比怪物还怪物?”
两人的对话还没结束,第一场已经开始了。
江火衣手持长枪,沈梦兮则是双手空荡荡的面对着她。
两人走到场中央,互相握了右手,算是简化的仪式,第一场对决就此开始。
“我的法比较奇特。”
沈梦兮左手里忽然出现了一张淡粉色的宣纸,它被裁剪成一个长条,像是古时候诗人写诗会用的纸签。
他略一沉思,右手带着集中到一点的魂压,一笔写就。
他的魂压与发色一样,都是梦幻的粉色,像极了春日里飘落的花瓣,美的让人有些忧伤。
“东风夜放花千树”
那张纸上写着这一句诗歌,沈梦兮将魂压构造出的这页写着诗句的纸轻轻撕碎,再将纸屑洒满天空。
纷纷扬扬的纸屑落下,恰似一场花雨,沈梦溪接住其中一片纸屑放在掌中,合拢双掌,再张开的时候,里面竟然捧着满满两捧鲜嫩的粉色花瓣。
这些花瓣无风自动,纸屑一化十,十化百,转瞬之间就化作了粉色的花瓣风暴,盘旋在沈梦溪的身边。
“这便是我的法,【诗花】。”
沈梦兮脸上依旧带着平时那样懒散的笑容,双手轻轻挥开面前的花瓣,缓步而出。
梦幻而美丽,充满诗意的法,就如同他本人一般,在花瓣的簇拥下,他的衣袖轻轻摇摆。
转播的大屏幕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一幕,不得不说,偶尔认真起来的梦兮学长确实有着让人心折的诗意,如果忽略他每天都要喝到醉醺醺的话。
一片花瓣忽地加速,擦过了地面,“唰”的一声在地面上留下了光滑的切痕,这让火衣的表情变得格外的严肃。
这每一片花瓣都是由纯粹的魂压构成,魂压被压缩到极致,体现在了边缘处。
这样的花瓣,每一片都是杀人利器,盘旋在沈梦溪身旁的花瓣,又何止万千,这就是几万把几千把利剑。
沈梦兮,他的灵魂本质是“锋利”。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沈梦兮拿出了第二页纸,写下了第二行诗句。
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江火衣,只是自顾自地吟诗,赏花,但身旁的花束化作轻而锋利的洪流,分成四鼓向着江火衣瞬间袭去。
花瓣飞舞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
魏莪术忽然没有来的想起了一部动画电影的名字。
如果这些花瓣没有这么锋利,那么面对扑面而来的花海,那样的场景一定美不胜收吧。
“叱!”
清脆的声音传来,即将被花瓣包围的瞬间,江火衣从被美所震撼的短暂愣神中惊醒过来,这些花瓣除了锋利,竟然还有消磨战意的效果!
她双手一伸,手中那杆三米多长的黑色长枪划出一道凄厉的曲度,在空中发出猎猎的破空声,将漫天的花瓣扫落。
失去锋锐,缓缓飘落的粉色花海里,江火衣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打火机,那是柴油制成的打火机,用血液点燃。
朱红色,混杂着橘红色,汲取江火衣血液燃烧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她的身躯,还有那杆长枪。
“酒杯秋吸露,诗句夜裁冰”
“只身千里客,孤枕一灯秋”
无数的诗词写就,化作满天的花瓣飘舞,沈梦兮的万千花刃分列八个方位,同时斩向那团燃烧的火焰,并不准备给江火衣任何的喘息机会。
这八个花瓣组成的刀刃斩的结结实实,坚固的地面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