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们准备A级的实战场地。”
制怒在离开后,想了一下可能的对抗烈度,拨打了后勤行政部的电话,很快就会有人落实,空出一个A级的实战场地。
吃过豪华的酒店自助早餐,魏莪术拎着铁箱在酒店的门口等待了一小会,就乘上了执行局的专车,开着车的还是昨天的那位资深文职干员。
“我在执行局代号是【紫毫】,因为是文职,所以直接喊我的真名也行。”
对方把自己的通讯快捷方式面对面加密传递给了魏莪术。
——正丁等,执行局京市总部所属,孙峥,简洁的名片上写着最基本的信息,除此之外其他都是秘密。
这辆车前往的方向并不是执行局总部,而是更遥远的郊六区。
“高等级的镇异常者彼此交手,动静和破坏都会很大,所以B级以上的实战场地都坐落在郊区的无人区,类似于试验场。”
他们前往的正是其中最为常用的一处战场,A级实战场地—“飞将台”。
“如果有必要的情况下,那里甚至有提供给风和甲等们的实战场所,不过一般情况根本用不到那么高级别,维护费是天文数字。”
这个“飞将台”从外表看去,倒更像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博物馆,完全不像是名字那么古风与沧桑。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战场的外表与名字有时候都并不是那么关键,真正关键的是交战与战场的双方到底是谁。
当魏莪术看到市内封闭的A级实战场地中站着的那名男子,他便发自内心的理解了这句话。
天穹上采用的是均匀的发光灯珠,这让洒下的光没有额外的偏向性,均匀的遍布整个场地,而地面与墙都是纯粹的白色,采用了模块化设计,能够看到分割的很大的方块。
打个比喻的话,有点像是游戏建模软件的测试场景,排除一切干扰项的同时方便计算精准距离。
而穿着风衣与严肃的西服,制怒就这样身姿笔挺的左手握着剑鞘,站在这片空白场地的中央,手中黑鞘长剑系着的飘带自然下垂,藏蓝色的飘带给他带来了除了黑白之外的色彩。
魏莪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制怒,但之前都没有以对手的视角进行观察,这一次才惊觉他的恐怖
制怒浑身的魂压被控制的极为细微,如果不拼尽全力去感应,甚至都感受不到那隐藏在身躯之下的恐怖魂压,这是一种何等恐怖的控制力?
与此相对的,他只是随意的拎着剑鞘站着,竟然架势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可言,让人产生了一种就算用水泼,用最细微的针去刺,都无法突破他周身架势的错觉。
....不,可能不是错觉。
魏莪术内心这样想到,神吸了一口气,将惊蛰的刀鞘固定在了特质的腰带扣锁上,让它紧贴着身躯,既不会产生一丝晃动,也不会干扰任何的动作。
他跃下了下沉式的实战场地,踩着坚硬的白色地砖,走到了制怒面前。
“师兄,我来了。”
“好。”
制怒伸出了手,和魏莪术握了握。
“如果按照古时候的礼仪,可能会抱拳或者行礼,但现代的镇异常者更习惯简化后的形式,在真正切磋前会彼此握手,表达善意与敬意。”
“握过手后,就代表开始。”
制怒和魏莪术这样介绍到,这是学校里不会教的内容,镇异常者之间彼此的习惯。
“这把“制怒”,我便放在这里。”
制怒轻轻的将手里的长剑连鞘一起向地面上插去,剑鞘丝毫不费力的刺入了地面十多厘米,稳稳的竖立在了这个场馆的中央,看上去丝毫没有用力。
要知道,这种高级场地的地面和墙壁都是经过特殊加固的,丙等以下的镇异常者破坏起来都费劲,制怒竟然只是顺手一插,轻松的就像是在柔软的布丁上插一根装饰用的小叉子。
剑身上深蓝色的飘带垂落在地面,黑鞘黑柄的长剑就连宽窄都合乎一把剑的“平均值”,看起来非常的协调而又普通,只能说是非常“剑”的一把“剑”。
如果有人用极其精确的测量仪器来测量,制怒这把剑的位置刚好位于这个场内圆形绝对的圆心上,无论从那个角度,墙壁的边缘距离它都是等距的五百步。
堂堂正正,这就是楚君行的性格和行事准则。
“我会把魂压和强度限制在丙等最低的限度。如果能让我拔出制怒,就算你通过特丙等的考核。”
制怒和魏莪术从制怒所在的中心向后退去,大概十多米外,桌上摆着一把轻盈的木剑,在一旁的还有一把镇异常者里最常用的“手术刀”,是剑形。
“你可以使用任何武器,我会用这两把。”
制怒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两把武器,都是很常见的东西。
“剑者,归根结底还是用剑,固然有些强大的剑者可以仅凭剑气,剑意就隔空伤人,用强化系的魂压强化任何能够接触到的物品,飞花摘叶皆是长剑,但我觉得,归根结底还是有着本质的差别。”
“不握剑的剑者,和握剑的剑者,到底是两种东西,而且剑必须是铁做的,用热的火锻打,冷的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