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莪术曾经想象过很多次,与自己这位导师第一次见面的事后会发生什么。
他也想象过很多次,自己这位能被老教授当作传奇的导师,会不会是一个更老的老头,如果他坐轮椅的话是不是得自己帮忙推推。
但他没想到,这位导师他确实是老头,但却是酷到没边,最极品的老头。
仅仅是转过身来,站在魏莪术的面前,他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位导师绝非常人。
“虽然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看你的样子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莫道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烟盒,从里面拿起了一根香烟,把烟的滤嘴在烟盒上敲了敲,让烟丝更加紧实。
“但这些都先放到一边,先让我看看你的法。”
“看看指的是....”
“就是全力的释放出来,攻击我。”
魏莪术还是有些犹豫,就算知道自己这位导师是一位强者,但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如此近距离的释放自己的法,真的没问题吗?
不过魏莪术也不是婆妈的性格,既然他这样说,那自己就不客气的做就是了,他抬手就瞬间开始反向强化。
反向强化从肉体中淬炼出量级极大的魂压,魂压的强度无限的接近十二级,一把前所未有凝实的黑色短刀转瞬在魏莪术的手中凭空出现。
毫不犹豫地一斩,所有的魂压泄洪一般斩出。
莫道桑还是那样毫无防备,甚至身上都没出现魂压的波动,两者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足十米,在魂压的释放下连零点一秒都不需要,斩击已经抵达了他的身前。
他原本铁灰色的眼睛染上了妖异的漆黑,不紧不慢的屈指,弹出刚刚夹在手指中的香烟,毫无烟火气的击中了这无形斩击中居中的某一个点,凝练成极细的魂压转瞬崩溃。
没能组织起结构的魂压崩溃之后,只能化作一缕清风,微微的吹拂在莫道桑的脸上,继而消散。
那根弹出的香烟被崩溃的魂压吹拂,不知何时又回到了他的指间,他这才用一个纯银的老式打火机点燃香烟,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不错。”
莫道桑点了点头。
“但别误会,我不是夸你的法,夸的是你说干就干的不过脑子。”
“至于法....无论是魂压的量还是质都还差得远。”
他抽了口烟,示意玄青可以走了。
“玄青,你回去吧,我现在就要开始和他的第一堂课。”
莫道桑走上前,面无表情的揽住了魏莪术的肩膀。
“我以前是在公安当异常猎人,后来部门解散了,所以我自己搞了个执行部。”
“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只有五样,烟,酒,收藏武器和女人。”
“还有杀异常。”
他叼着烟,有些懒散的说完了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自我介绍,看向了自己用手臂揽着的魏莪术,后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搭在魏莪术肩上的食指迅雷一般轻轻的点了一下他的脖颈,依然是没有任何魂压波动,也没用任何力气,以肉体强横著称的魏莪术却双腿一软,如遭雷击一般的直接倒在了草坪上。
“你可以直接喊我老师,但我带的徒弟不是很多,绝大多数都躺在这里了........这么一看风险还蛮高的?”
他理了一下自己风衣的前襟,蹲在了魏莪术的面前,魏莪术此刻正浑身抽搐,根本没有张嘴说话的余力,莫道桑伸出手粗暴的揉了揉他的头,就像是在揉一只小狗或者一个毛球。
魏莪术用手腕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但下半身和脊椎似乎有它们自己的想法。
“刚刚那一下,一般人就会直接晕过去,你竟然还能动,很久没看到身体这么硬朗的新人了。”
莫道桑站起了身,捡起最近的纯白墓碑前放着的那束花,弹了弹上面的露水,把自己烟盒里的香烟插进去一根,继而把它放回原处。
“现在新一代的镇异常者们,都过分强调法和魂压的重要性,拼命开发各种魂压的用法,花里胡哨的,却忘了一切的最根本还是自己的身体,能够在和异常的对轰里活下去,这才是第一顺位的事情。”
“我很喜欢你哦。”
魏莪术绞尽脑汁的站了起来,但浑身还在打摆子,他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面前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使用任何的魂压,却对自己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很困惑吗?”
他猛灌了一大口烈酒,酒是来之前从便利店顺手买的小瓶装伏特加,一般人都应该兑果汁或者冰块再引用,但莫道桑却直接喝了原酒。
“你的肉体很强,但肌肉和骨头的结构都还是人类,颈椎断掉就是会动弹不得。”
“别太依赖肉体的天赋横冲直撞了,臭小子。”
魏莪术摸着自己的颈部,难怪刚刚下半身直接就没了直觉。
“您....您刚刚不是说要注重肉体,不能只顾着开发魂压吗?”
“我有说过吗?”
莫道桑挠了挠有着胡茬的下巴,似乎在回忆。
“一边忍着剧痛,还能分析我的上下文来顶嘴,不错啊,姑且给你加一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