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齿不清的回答,看着哭断气的慕容卿,学父母的样子摸头:“没事哒,妈妈是去挣钱了,挣完钱给卿卿买好吃的!” 她没有嫌弃鼻涕抹到脸上的慕容卿,从口袋掏出月璇交给她的纸巾,帮慕容卿擦掉脸上的鼻涕和泪痕。 月眠发现掌心的小树又冒出来了,散发出柔和的光晕,笼罩哭泣的慕容卿。 慕容卿看着面前活泼开朗的月眠,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我们是好朋友。” “嗯!”月眠见她总算不哭了,心里暗暗松口气。 一个身着运动装的女人走进教室,散落开的女孩子们立马坐好。 冯雅玲轻咳:“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教练,想必你们的家长已经介绍我了,这里我就不多说。” 她看了眼教室,朝气蓬勃的孩子让她严肃的脸上增添一丝笑容:“好了,现在我来点下名,小朋友们乖乖坐好。” “刘欣然。” “到。” “张丹丹。” “到。” …… 花名册是按照报名顺序排的,月眠坐在位置等待冯雅玲念名字,慕容卿的名字在第三个。 冯雅玲看见花名册挨着的两个名字,愣了一下,她抬起头看向孩子们:“君似月。” 一个梳着花苞头的女孩淡定地举起手:“到。” 冯雅玲继续念下个名字:“月眠。” 月眠举手,朗声喊道:“到!” 花名册登记的时候记录了孩子的身高和年龄。君似月和月眠的名字后面写了她们的出生日期——1997年4月1日。 两个孩子出生日期是同一天,而且名字…… 君似月,字面意思就看出来家长是希望孩子像皎洁明亮的月。 可是下面有个月眠,月不是常见姓氏,冯雅玲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姓月,她念完所有人的名字,刚好二十二个人,能组成两组对抗赛,不会落下任何一个孩子。 她看着一个坐在墙边倒数第二个,一个坐在窗边倒数第二个,希望这俩孩子不是踢同一个位置。 “下面,我要问同学们一个问题,你们对足球的理解是什么?” 很快有孩子举手:“它是一个群体运动。” 又有人说道:“每个队伍有十一个人。” 有几个人回答,教室变得热闹起来,练体育的人基本都是开朗外向的性格,特别是这种多人运动。 “要把球射进球门。” “不让球射进自己的球门。” 君似月的回答别具一格:“让十一个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运动。” 冯雅玲笑着点点头,“还有人要补充吗?” 月眠开口了:“一个队的人齐心协力争夺荣誉。” 冯雅玲看着月眠有些英气的五官,那张小脸说话的时候带着势在必得的神气,她拍拍手:“同学们说得非常好,接下来我介绍一下足球,让大家更深刻的了解足球。” 第一堂课,她不想交给学生深刻复杂的东西,只是让她们认识一下足球这个运动,冯雅玲不确定这二十二个人,有多少人是真正练过足球。 月眠对理论课兴致不高,她眼睛扫过教室里的人,目光有些兴奋,她像是一匹进入新的领地的幼狼,对这里充满了探索欲。 以及征服欲。 她在幼儿园就意识到自己对引领一群人信手拈来,总是能轻松地率领一个地方。 月亮还在为来到陌生的地方而苦恼,月眠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攻占城池行为。她会锁定目前地盘的孩子王,然后堂堂正正地让其心服口服,从而成了新的孩子王。 足球训练基地是不熟悉的二十二人组成的班级,养在花市的女孩子们把手叠在桌子上,乖巧地听讲。 月眠的视线移到窗边,跟一双清澈的杏眼撞上,她记得这个女孩子叫君似月。 君似月也在观察月眠,评估对方的身世,弯了弯嘴角,对月眠露出浅笑。 “我们足球就像狼群一样,形影单只的狼在大自然界很弱小,如果是一群狼,它们会成为不可忽视的力量。”冯雅玲走在座椅之间,心里记下每个人的名字和对应的脸。 “狼群会有一个领袖,相当于球队的队长,队长是真正的核心,她对球队的胜利有决定性作用。” 很快有小孩表示自己要当队长,一个人说完,另一个人呼应,所有孩子都想当队长。 冯雅玲露出会心的微笑,她觉得这些孩子更像是一群羔羊,还不具备成为狼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