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妇人继续说:“警察跟我说,我儿子要坐牢。”说到这她就忍不住哭泣起来,“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坐牢,这一辈子就毁了。” 他抹了把眼泪,收了手哭声,殷切地说:“姑娘,我问过医生了,你这伤也不重。姑娘你行行好,我们和解私了,你看怎么样?我不想让我儿子坐牢啊,他还这么年轻。” 说完她便从手提袋子里拿出好几捆钱,苏锦瓷看了一眼,闭上眼缓了缓神。 她能理解做父母的心,但是什么叫“伤得不重”,就算自己伤得不重就不是她儿子的责任了吗?如果他们是来道歉的,那么她接受了,如果是来求求和解为他们的儿子脱罪的,她办不到。 自己被她儿子撞得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她儿子凭什么逍遥法外。 苏锦瓷本就冷淡的脸上此刻更加冰冷,冷冷地看着他们,说:“你的儿子酒驾,闯红灯,撞人致重伤,这些加起来确实是要判刑。不过这是律法规定的,不是我个人能总有的,一切都交给警察和法官处理。我本人不接受和解,也请你们把钱财都拿回去,赔偿自有法官判决金额大小,我不接受私相授受。至于其他的,你们去找我的律师吧,律师会跟你们谈。没事的话你们请回吧,我是病人要休息。” 中年妇人见她不肯和解,顿时慌了神,差点就跪下了,被她丈夫搀扶着才没跪下去。但是依然有些泣不成声,对着苏锦瓷哭道:“我儿子要是坐了牢,着被子就要毁了。我可怎么办?” 苏锦瓷觉得烦,把头偏到一边不看他们。 贺廷见苏锦瓷已经不耐烦,这妇人又越哭越大声,便上前制止。 “这位阿姨,苏姑娘已经说了,一切问题都可以她的律师沟通。这里是医院,病人都要休息,还请你们不要在此喧哗,请你们带着东西离开。如果你们执意要在这里闹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那妇人见贺廷上前来,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止住了哭声。听到他说报警,便有些忌惮,还想朝苏锦瓷说些什么,便被贺廷拿手挡住了视线。 “二位请吧。”这时贺廷的声音有些冰冷和不耐。 察觉到贺廷生气了,那中年男人觉得不好惹,赶紧拽着自己老婆,要拉着她走。妇人也觉得呆不下去便把钱装起来,拿上果篮和鲜花出去了。 他们走后,病房里安静了下来,苏锦瓷也松了一口气。她的头被磕到了还没好全,现在被这么一闹,更疼了。 贺廷见她脸色不好,低下身担心的问:“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 苏锦瓷说:“没事,就是被吵得头晕,我缓一下。” 贺廷放下心,说:“你现在伤还没好,需要好好休息,下次可不能再让这些人进来打扰了。还是让你爷爷雇些人在病房外守着吧,这样更安全。” 苏锦瓷觉得有道理,她确实不想再见到这些人了。便说:“好,我马上给爷爷打电话。” 电话很快拨出去,老爷子听到刚刚的事很生气,说道:“这些人也太不要脸了,我们已经按照法律程序来,没有过多追究了。他们竟然敢去医院打扰你养病!丫头,你没事吧?” “爷爷,我没事。贺廷在面前守着呢,我一点事没有。他们就是进来哭号了两句就被打发走了。” 老爷子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安排人去医院守着,晚点我再带好吃的过去看你。” “好。” 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和苏亦铭给苏锦瓷带来了丰盛的晚餐,还有不可少的骨头汤。苏锦瓷今天吃了个饱。前两天她胃口不好,都没吃什么东西,都饿瘦了。 见她吃好了饭,又有老爷子在这里看着,贺廷便打算回去吃饭,然后去帮她喂宠物。 苏锦瓷立马说:“贺廷,今天你在这里陪我幸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让苏亦铭去帮我喂猫遛狗就可以了。” 贺廷道:“没事,我可以做好,你放心吧。” “我不是不放心你,是担心你累着。” 贺廷笑道:“我不累,就当健身了。” 见他坚持,苏锦瓷也不再劝,说:“那就让苏亦铭和你一起去吧,亦个人遛两条狗挺不容易的。” 苏亦铭听了便和贺廷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