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聚会宾主尽欢只有林朝暮是心惊胆战,离席前手心里都沁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 林岑皓她们一行人闹着要去下一场去唱歌而林朝暮兴致缺缺,俨然一副疲惫的模样林岑皓难得没有勉强她,宋鹤鸣见状提出自己还有工作要忙顺路送她回家。 有宋鹤鸣在林岑皓哪还会担心其他问题,散漫的将手插在衣服包里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驱车离开。 林朝暮站在餐厅门口等待着宋鹤鸣去开车的期间,贺殷高大的身影从背后徐徐走来与之前不同,现在他柔美顺眼看起来极好相处。 他出声的片刻林朝暮还在看手机,听见陌生的嗓音下意识的抬起脑袋,错愕的往旁边扫了一眼发现是刚刚饭桌上见过的人,“有什么事情吗?” 贺殷不自在的用手触碰着自己的鼻尖耳尖发红,“我…” 宋鹤鸣开车过来看见的就是这温情的一幕,眼底的阴霾更盛不耐烦的摁了摁喇叭,手臂抵在车窗边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嘴边,漆黑的眼眸里是翻涌着的不悦。 林朝暮见状朝贺殷礼貌一笑,“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 “诶—” 不顾及贺殷茫然的尾音林朝暮小跑到车边,将车门打开稳妥的坐进了副驾驶。宋鹤鸣不急不慢的附身细心的帮林朝暮系好安全带,又挑衅似得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贺殷。 最终留给他的只是飞扬的车尾气。 林朝暮埋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机跟邵祁舒闲聊着,看见那边邵祁舒不断的嘟囔林朝暮轻笑出声,吸引了一旁宋鹤鸣的注意力,“怎么了?” 他的嗓音低沉散发着磁性让人心头一酥。 “没事,就是跟邵祁舒随意聊了几句。你没觉得那个贺殷,看起来蛮有故事的感觉吗?” 林朝暮散发着好奇的嗓音传入宋鹤鸣的耳朵让他轻蔑的挑了挑眉梢,将车停靠在停车场后宋鹤鸣单手揽着林朝暮的肩膀并肩走进了电梯。 一路上倒还算是和谐。 林朝暮跟着他走进他家房门刚被关上,手腕就被人大力紧握急促的呼吸响彻耳边,孱弱的背脊被大掌包裹紧锁在怀,力道大到让她不禁吃痛。 “宋鹤鸣,你干嘛?” “你为什么跟他站在一起,对他笑跟他讲话?” 宋鹤鸣指控般的话语让林朝暮脑袋发懵,举起自己的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眼睑下垂遮盖住自己疑惑的眼眸低低呢喃着,“我也没有怎么跟他说话啊,我站在那等你他突然走过来,我总不可能不理别人吧?” 林朝暮无力的替自己辩解着手指下滑戳了戳宋鹤鸣的肩膀,敛了敛嘴角视线缓慢往上移动撞上满是深邃的狭长眼眸,宋鹤鸣握住她搭在胸口上的手把她往里带。 林朝暮任由他牵着走进装修奢华的客厅,坐在他家的沙发上林朝暮瞬间懒散下来,肩膀往下垮动困意渐起。 “困了?” “一点点…” “你自己去睡会儿?” 宋鹤鸣正经体贴的话语让林朝暮瞬间清醒了一分,坐直身体摇了摇脑袋安静的坐在他旁边,“你要忙工作?” “嗯。” “那我就坐在这看杂志吧。” 以往的锦城难得下一次雪可能今年却大雪不断,圣诞假下了一场大雪后今天又雪花纷飞,林朝暮坐在客厅沙发上清明的眼眸锁定着窗外,手中抱着一本新出的杂志腿上盖着一张薄毯。 耳边是宋鹤鸣不断敲击键盘的清脆声,稍显聒噪又让她觉得安心。 林朝暮收回视线落在手中的杂志上,凛冽的视线逐渐模糊脑袋一偏一依最终砸向宋鹤鸣的肩膀,宋鹤鸣只是停顿住手中的动作抬手替她整理好毛毯。 让她陷入了酣甜的睡梦中。 几近梦回林朝暮再次梦见曾经的画面,她听闻宋鹤鸣心情不好独自从聚会上离开,眼看外面天色黯淡温度降低听身边室友说快下雪了,林朝暮按赖不住自己担忧的心情小跑到宋鹤鸣的学校附近,找到了林岑皓询问他宋鹤鸣的下落。 他只说宋鹤鸣可能会去的地方。 她一段一段的找,找了好久才在街道的尽头瞧见宋鹤鸣。 彼时已经下起了大雪他身上的外套单薄只单形影,林朝暮环抱着自己的双臂瑟缩着脖子跟在他身后,眼看他快要拐弯走向下个街道林朝暮撒腿准备跟上,却忽略了脚下凹凸不平的路摔了个狗吃屎,抱着刺痛的膝盖来不及委屈准备站起身。 眼前出现了一只手掌顺着向上看。 是冷着眉眼的宋鹤鸣。 “不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