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端着水杯轻抿着洞察的视线扫向林朝暮的手,看见那双光洁没有一丝瑕疵的肌肤他正了正纨绔的神色定眼留意了一分,心中的悬念瞬间得到了解答嘴角轻弯感到好笑。 骨节分明的手没有将水杯放下而是紧握在手中,眼眸转动思虑了半晌轻快开口,“这只猫咪跟我之前醉酒流浪街头遇见的很像。” “嗯?” 林朝暮觉得好笑眼露笑意抬头看向戚柏,似乎很想说他怎么会流浪街头。 她错愕又夹杂着趣味的反应让戚柏定了定神,也不再继续试探她的反应而是了然的小幅度点了点头。 “好多年前了喝多了手机没电,呆坐在街头的时候遇见的。” 只是,他将猫咪认错了而已。 “没有想到你还会有这种时候。” 她调侃万分的语调尾音上扬无一不透露着愉悦的心情,戚柏脸上只是流连着淡淡的笑意视线触及某处,桃花眼闪动出星点亮光连点眼角旁的红色泪痣都显得格外魅惑。 “看看充满回忆的东西。” 戚柏前几天整理家里书房无意间翻出曾经大学写过的信件,一一翻过觉得特别有意思就想着拿出来放在酒馆里,当做一个特殊的回忆角充当氛围摆件。 林朝暮挑了挑眉毛动作极快的从他手中接过那一摞信件,埋头仔细观察着甚至是瞧见了邵祁舒的笔迹,“嘿,我闺蜜居然给你写过信?我是真的一点也不知情。” 戚柏顺势侧了侧头倾向她的方向睨了一眼,看清楚后又退回原地眸色坦然,“不是写给我的,你再看看名字。” “欧,我还真的看错了。” 这封信是邵祁舒写给陈褚的,当然是前段时间写的并不是几年前。 林朝暮猜想可能是之前来戚柏酒馆,邵祁舒一时兴起留下的吧。 “你对你闺蜜的字迹还真的挺敏感。” 戚柏看着林朝暮对信爱不释手的模样忍不住出声调笑,林朝暮木愣了一瞬手指轻捏着信纸边缘,“常见的字迹能认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倒也不,我认识的人里面宋鹤鸣就无法认出字迹,不管看过多少遍他都不可能认出你的字迹,而且他很厌恶去识别字迹。” 戚柏提起宋鹤鸣就会被困在之前的回忆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林朝暮过度的反应。 林朝暮动了动嘴唇眨了眨眼睛,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怯生再次重复着戚柏的话,“你说,宋鹤鸣无法认出笔迹?” “嗯,他倒是个奇怪的人。” 对于信封以及写满名字的笔记本这件事情,林朝暮早就撇下不愿再去探究。 可戚柏的话无疑是让她在满是灰烬的草堆里,惊喜的发现了一颗还未被燃烧的小草,正屹立不倒□□的立在那里,随着风摇晃也被太阳所照耀。 是奇迹也是梦寐以求。 熊烟雨踩着一双高跟鞋化着一个与平时大相径庭的妆容姗姗来迟,手中的包被她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化着上挑眼线的眼眸,粗略的带过林朝暮透着欣喜的脸庞纳闷的皱了皱眉。 又将茫然的视线望向对面笑意加深的戚柏,“她怎么了?痴呆了?” “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 林朝暮佯作不悦的刺了她一句可眼眸中明晃晃的欢喜无法作假,连带泛着心虚意味的熊烟雨都咧开了嘴角,“喝点水。” 戚柏一眼看见了熊烟雨额间的汗滴跟红到不正常的脸颊,推了一杯温水到熊烟雨的面前顺手移开了她手边的冰水,“太热了喝冰水容易生病。” “哦。” 林朝暮感觉自己不应该坐在中间位置冲熊烟雨使了个眼神,可熊烟雨却装作没看见装傻的继续坐在那,在戚柏看不见的角落里熊烟雨伸手扯了扯林朝暮的衣角。 让她不明所以的凑近了一点两个人神秘的耳语着。 戚柏也不出声只是安静的坐在那,用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侧眼看着调酒师,时不时的叮嘱他一句别出神,调酒师趁着手中的酒刚好做完冷嗤了一声。 “老板你才是别出神。” 揶揄意味过重的话语让戚柏的耳廓瞬间红润了一分,邪肆的脸上爬满羞赧跟绯红尴尬的掩嘴咳嗽了一声,怯生生的目光装模作样的四处看了一眼才敢看向林朝暮她们的方向。 注意到她们还在继续低低笑着耳语,戚柏悬着的心落下来大半。 许久之后林朝暮才跟熊烟雨相视一笑,将注意力放在了戚柏身上。 跟她们相处的时间里林朝暮一直想起宋鹤鸣,出神期间台上唱歌的歌手突然留下一句不妨再试试,人生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