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 四年前四年后一直如此。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他不可能喜欢你,我之前想的是你太讨厌他了,可你不是不讨厌他吗?那为什么一直觉得不可能。” 邵祁舒声音有些激进泛着冲动,她是真的搞不明白这两个人。 一颗心脏也就那么大哪来的这么多弯弯扭扭的心思。 难猜难琢磨也难相信。 林朝暮喝水的动作停留在半空中想到什么缓慢垂下,脸上尽然是阴霾之色无力的顺着椅子坐下,思绪飘向许久许久之前她轻声喃喃着,“我记得我高考结束后第一件事情是去找他,我将写满他名字的本子夹放在林岑皓给他的礼物里,他看见之后第一反应是撕掉扔掉。” “我仍然不死心认为他只是没认出我的笔迹。” “之后的一个聚会上我趁他去上厕所的间隙跟了过去,听见我表哥八卦他那个本子的事情,他说本以为是林岑皓的恶作剧,没有想到是别人放的他讲…他很厌恶。” “厌恶就厌恶呗,所以我也很讨厌他。” 邵祁舒闭了闭嘴巴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会突然跟他反着来。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真的没有认出你的笔迹。” “谁又知道呢那么久的事情了。” — 宋鹤鸣从林朝暮家小区驱车离开后跟程煜一起去了酒吧,灯红酒绿的场所他穿的正经内敛显得格格不入,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正燃着火星的香烟。 灰色的迷雾遮盖了他垂下的眉眼平添了一丝颓废感,“你怎么突然想喝酒?” 程煜斜睨了他一眼嫌弃的扔开手中硌手的文件夹,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调侃似得开口,“不是说再也不喝酒了?怎么又约着我喝酒,宋老板你的fla也太容易倒塌了吧?就算是给我送文件,也不用来刻意酒吧毕竟任思怡容易误会。” 宋鹤鸣猩红的眼底浸满挣扎跟寒意,没有理会程煜的话语抬手躁郁的揉搓了两下自己的眉间紧抿着嘴角,孜孜不倦的往酒杯里倒着酒,程煜瞧他这副模样心底猜到一二又转眼想到不久前听到的消息沉声询问。 “戚柏还真的喜欢林朝暮?不会吧?” 程煜曾经听宋鹤鸣提及过这件事情只是他从未上心,在他看来戚柏跟林朝暮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人,乍然再从别人的嘴里听见他只觉得恍惚跟荒谬。 宋鹤鸣闻言敛起眼皮露出漆黑的眸子,淡如湖水的双眸微眯遮挡住汹涌的占有欲,舌尖邪肆的抵了抵后槽牙轻笑出声,“不是一早就知道?” “她们俩不太合适。” “你是第一个这样认为的人。” 旁人只会说她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阳光,幽默风趣又肆意张扬。 而他独处在阴暗潮湿窥探不见天日的地方。 “你要是真喜欢林朝暮总不会因为戚柏而退缩吧?如果真这样的话,那我可真看不起你。” 宋鹤鸣听着程煜洗脑般的话语嘲讽似得笑了笑,幅度极轻的摇了摇头扔掉手中烫手的香烟,端起面前的酒杯再次灌入口中,酒精刺激着喉咙麻醉着本就愚钝的大脑。 “走了。” 程煜早觉无趣碍于宋鹤鸣的原因一直强撑着,听见他说走了自然是乐的不行立马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夜越来越深嘈杂的环境渐渐宁静下来,喧闹的城市在此刻陷入了沉睡。 街边是灯光昏暗的路灯偶尔有着嬉笑声传过,酒精麻痹后的大脑混沌不堪在冷风的摧残下,才会渐渐找回一丝仅存的理智。 宋鹤鸣颓废的蹲在街边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程煜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了然笑出了声,“我们像不像无家可归的人?” “倒是挺像流浪狗。” 香烟入肺宋鹤鸣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咳到他满脸通红不得不将手中燃到一半的香烟扔进垃圾桶,沉重的手臂搭在程煜的肩膀上眼神迷离,“任思怡还在等你,回去吧。” “你呢?” “代驾。” 程煜才不会跟宋鹤鸣扭捏他说让他回家,程煜迫不及待的拦了辆出租车快速上车,上车前嘴角明晃晃的笑意刺痛了宋鹤鸣的眼睛。 让他莫名感到一股酸涩。 回家后宋鹤鸣嫌弃的脱掉自己充满酒气的衬衫,大掌一挥衬衫被扔在脏衣篓里,他走进浴室打开了花洒闭眼站在水下,细细揣摩着程煜晚上的话语想到最后他轻笑出声。 次日早晨难得下了场大雨林朝暮听着淅沥的雨声,烦躁的将脑袋缩回被子捂紧自己的耳朵准备继续睡觉,刚闭眼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