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带搭理咱们的。” “没错。”靳颜分析道:“她不是不想理,而是因为她听不见,我所说的听不见不是说她有耳部疾病,而是根本原因在于她的大脑,由于体内的中枢神经介质增多或减少,造成大脑内生物化学过程发生紊乱,从而导致她的大脑是混乱的,而非常人的清醒状态,所以你或我和她说话,大脑并不会接收到。” 廖家檀“啧”了一声:“意思就是,和聋了没什么差别?咱说了也白说。” 靳颜道:“可以这么理解,我们所有人的声音都会被她的大脑神经拒接,只有沈闻崇,她是愿意亲近并且……我很肯定,她非常相信沈闻崇。” “奇怪了,她为什么这么相信崇哥?”廖家檀问道。 “这也是我奇怪的一点之一。”靳颜思索了一瞬,道:“说实话,这么久以来,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通常来说,能够获得精神病人的信任是很难的,需要长期的维护和引领,通常是非常亲近的人,比如说父母或者妻子儿女,但……” 她顿了一下,看向沈闻崇:“你以前有没有见过她?” “没有。”沈闻崇几乎没有犹豫。 靳颜道:“你再仔细想想。” 他才二十三岁,是整个栖宁市刑侦队史上最年轻的队长,不说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最起码,见过的人他一定有印象,更何况,楚幼宜的长相也足够让人印象深刻。 但不论是现在的楚幼宜,还是从前的楚幼宜,沈闻崇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他一定没有在此之前见过她。 他翻着精神病例报告,简言道:“不用想,没有见过。” 靳颜轻点着手机屏幕思索:“那就奇怪了,这种病例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也许是某个契机或者是某件事,让她相信了你,总而言之,这件事我会继续调查下去,做更深入的研究。” 沈闻崇抬眸:“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靳颜笑了笑:“没事儿,说实话,我还挺激动的,第一次碰上这种病例,有点儿小兴奋。” “那跟我一起吃饭,会让你更兴奋的。”廖家檀笑得特贱的凑近她耳边道。 靳颜一边毫无人情的拍了他一掌,一边叮嘱沈闻崇道:“这些病例只是一些心理创伤造成的精神疾病,虽然和楚幼宜的情况有点儿相似,但是因为个体差异,所以我认为参考性并不大,你还是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尽量多去配合她,倾听她的声音,病人的内心是非常脆弱敏感的,即便她非常相信你,但在这段时间,也尽量不要去触碰她的禁区,尤其是向她询问之前失踪的事情,尽量多去用一些简单,直白的话,和她沟通,她对你是有认知力的。” 沈闻崇还没答话,廖家檀先从桌子上跳下来:“你怎么跟他说这么多,你跟我都没说过这么多话,再这样下去,我可是会吃醋的。” 靳颜虽然是二队的人,但因为廖家檀总是恬不知耻的骚扰她,所以整个一队的人都拿她当嫂子看,时不时找她帮忙,久而久之也就熟多了。 靳颜拿他没办法,干脆一个白眼:“滚……” 靳颜说得没错,这些病例其实并没有什么参考性,沈闻崇翻了几页后,就扔回了桌子上。 他侧头看了眼楚幼宜,看到她蜷缩在墙边,长发挡住了她的脸,他并不清楚她现在在想什么。 她瘦弱而胆怯的缩成一团,像一只病危的幼猫,沈闻崇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刚才靳颜说的话—— “我们所有人的声音都会被她的大脑神经拒接,只有沈闻崇,她是愿意亲近并且……我很肯定,她非常相信沈闻崇。”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相信他呢? 沈闻崇想不通。 他走近,并靠近她,轻轻的拍了拍楚幼宜的身体,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体。 沈闻崇顿了一下,开口:“是我。” 楚幼宜这才敢抬起头来,她的脸灰扑扑的,唯有一双眼十分明亮,在看到沈闻崇的那一刻,几乎放大了两倍。 沈闻崇忽然细节的察觉到,她的眼神变化的很奇妙,是一瞬间的木讷空洞,然后才汇成一个聚焦点,变得明亮。 靳颜说得没错,她真的,只对他有认知力,也只能听见他说话。 忽然之间,沈闻崇有点儿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好像她已与世界隔离,而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她和他。 能救她的,只有沈闻崇。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闻崇,心情有点复杂,他知道能救她的只有自己,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他身上,救她也是救这世上万千大好少女,除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