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周雅笑了笑。 她跟在周雅身后下楼,本来想帮忙一起抬行李箱的,但是周雅不让她帮忙,说她现在怀着孕,孕妇不能搬重物,这是常识。 周雅还啰嗦了几句,叮嘱她一个人住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周雅转头看着她说:“我找了一个地方,环境很安静,小区治安也好,是我朋友闲置的房子,不要房租,爸爸妈妈也不知道。” 温以摇了摇头说:“我有地方住了,谢谢姐姐。” 她以前住的那个地方,房租都是一年一年地交,因为价格比较便宜,只有十来平米的小单间。 周雅没和其他人说,就她们两个人,周雅开车,顺着温以给的导航。 两个月前周父周母把她接回家的时候,走得也是现在这条路,周母强装亲切地握着她的手,搜肠刮肚地想一些关心的话。 那时候周母还愿意装一装慈母,之后没过多久就放弃了,或许是觉得温以根本不值得自己这么浪费表情,又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些热情早随着失望泯灭,只剩下嫌恶与冷漠。 两个月以后的现在,她又踏上了这条路,带着她那为数不多的行李,还有绝望的、惫然的无力。 兜兜转转,她失去了很多,变得更孤独,没有了父母,没有了爱人,被所有人抛弃。 她坐在周雅的副驾驶座上,偏着脑袋看向车窗外由繁华变得简陋破烂的街景,她在逐渐接近自己的人生。 而过去那两个月,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