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山受伤之后,很快就被送去了医馆。
大夫诊断下来,只是脸部受了挫伤,并没有大碍。
不过这几日,徐大山只能卧床休息,不能多走动。
尤其是眼睛,不能多视物,看书写字肯定是不行了。
这对于徐大山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纯属无妄之灾。
好端端地遭此一劫。
现在正值考试之际,一下子需要卧病在床,让徐大山悲愤不已。
“大山。”
石头坐在徐大山的身旁,小声安慰着。
徐大山不敢哭泣,怕影响眼睛,只能紧紧的咬着牙齿。
“大山,那些人究竟想干嘛?”
石头还是不解,一个整天只知道读书写字的人 ,怎么会去得罪别人呢?
徐大山微微摇了摇头,很是无奈,便把刀疤男和他的对话简单的说了一遍。
石头听后满是震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要么拿钱放弃参加县试,要么便被残忍的暴打一顿。
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
回想之前夫子偶然提过的一句,有些秀才的学识差劲的很,靠着歪门邪道走上这条路,实在是科举之耻。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石头给徐大山付了诊金,又让他在医馆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等石头上完课之后,回来再给他讲习一遍,应该不会落下太多。
回到家,石头便将徐大山的遭遇说给林绾绾听。
林绾绾听罢,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临近县试,怎么会出现这样一批人?
林绾绾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已经故去的周济才。
记得之前弟弟林长远说过,周济才的水平很是一般。
之前两人有过简单的交谈,林长远觉得周济才的水平也就勉强做个童生,再要更进一步,除非发奋图强,否则还是很困难的。
总而言之,林长远觉得,周济才作为秀才是有些言过其实的。
林绾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
或许这里面有什么关联。
林绾绾并没有继续往下去想,而是赶紧将情况报告给了林子华。
今天是徐大山受伤,万一哪天石头也被这几人给堵住了呢?
岂不是会白白荒废了好时光?
看来这几天石头上下学的时候,得有人跟着,避免也跟着遭了罪。
……
文政学院后院,
孔庄正在躺椅上悠闲的吃着苹果,旁边一个姑娘伺候着。
刀疤男急匆匆的跑进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
“孔公子。”
见孔庄很是悠闲,刀疤男立马站住了脚。
“孔公子,大事不好了!”
孔庄皱了皱眉,动不动就大事不好了,难道就不能说些好事吗?
“怎么了?”
孔庄淡淡一句 。
“孔公子,我好像失手打死了人……”
刀疤男紧张的说道。
“什么!”
孔庄一下子从躺椅上跳了起来。
“你,糊涂啊!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你去威胁别人,居然还出了这档子事情,你是不是还想等我给你擦屁股?”
孔庄也顾不得吃东西了,直接踢了刀疤男几脚。
刀疤男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生生挨着孔庄的拳脚。
泄完气之后,孔庄才冷静下来,冷冷的问了一句:
“现场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事情做的干不干净?”
既然走错了一步,那就只能继续错下去。
“应该没有吧……
事情处理的挺干净的。”
刀疤男睁着眼说瞎话,至于之后的事情,就由他自己来处理吧。
刀疤男眼中闪过石头的样貌,料想此人应该也是修德学院的学子。
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那就好办多了。
孔庄挥了挥手,不想再看到这些没脑子的东西。
“下去吧,这段时间低调一些,别再给我整出幺蛾子来。”
刀疤男如蒙大赦,又拿了些赏银跑开了。
这些人本来就是街溜子,孔庄便把他们聚集起来,专门干一些敲诈勒索的事情。
另一边,修德学院学子遇袭的事情报告给林子华之后,林子华立马下令张龙前去彻查。
临近县试,可不能因为三两个杂碎而毁了考试,到时候他林子华可也要背负骂名的。
由于衙役们经常在各个学院周围巡逻,刀疤男一行人低调了很多,衙役一时半会并没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由于下手的机会也少了,孔庄和穆大同不得不想想其他的办法。
……
由于徐大山家里离镇子上有一段路,来来回回不方便。
家里面的人每天都在田里刨食,对他的照顾也不周到,所以石头在请示了林绾绾之后,便将徐大山安排在了快餐店的隔间里,石头空下来便照顾徐大山,和他一起研究诗词歌赋。
林绾绾也看得出来,徐大山这个孩子性情纯良,每次跟他们都是客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