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不礼貌了。 傅语棠并非是不识好歹的人,她知道谢祁对她很好,这种好总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时候,好到她都要真以为自己同谢祁就是一对相敬如宾的真夫妻。 他们之间,除了没有一些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以外,其他该是一个夫君做到的,他都做到了,并且比很多世家公子所做的还要更好。 傅语棠有时便会冒出一些想法来,若是谢祁不主动提出他们分开的话,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同样她心底又有一点点清楚,谢祁对她没有感情,全是责任,当他心中真的有属意的女子出现时,他应该不会让她占据他妻子的名分一辈子的。 不是因为这一纸赐婚的话,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交集。 谢祁有注意观察到傅语棠的神情,并不像是勉强的样子,应当是自己已经想明白,心底好受几分,没想到他还有得好说歹说劝着别人同他学骑马一天? 但话又说回来,她是他的妻子,不能算别人。 “这几日趁着你养伤,我可以先带你熟悉一下马场的环境,然后帮你一起选一匹合适的马驹。”既然已经说定,那这些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因此谢祁也便都简单提了几句。 倒也不指望这么几句话就能让傅语棠清楚所有的过程,给她叙说这些也无非是让她先知道一点,到时候接触起这些来不至于心中没底。 “然后可以安排在每日上午早一点的时候学,”谢祁一边在脑海里勾勒具体学习的安排,一边与傅语棠说着,“如今夏日,晨起会比较凉快,再者学完我便可以直接从马场去军营,这样你也不用担心会耽误到我。” “日后你能自己上马,适应马的步伐,便可以自己到马场练习,便无需再由我陪着。” 傅语棠开始只当谢祁要教自己是心血来潮,总还是要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正式开始的,未曾想这刚说完要学,就已经帮她把这所有的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还包括了不同的阶段。 “您放心,妾一定会好好学的。”既然谢祁作为教授的一方都已经这般用心了,那她是要学习的一方,自然也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不然她都会有些觉得自己对不起谢祁为她做这些。 傅语棠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有时候若是旁人对她太好,或者为她做过的事,就会觉得心里有一些负担在,会担心自己辜负别人的好意。 “既然如此,那现在,就好好休息,”谢祁说着,非常自然的就跨步到柜子前,找到自己这几次睡软塌的专用被褥拿出来抱在怀中,“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睡吧。” 谢祁抬手一一将灯台上的烛火用拨子打灭,然后利落的翻身上了软塌,很快,整个房间内便空余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傅语棠其实是不困的,本也才醒没多长时间,她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夜色越来越深,傅语棠的视线落到地上斑驳的月光上,许久许久,久到不知何时困意终于翻涌而来,久到迷迷糊糊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 * 翌日,傅语棠跟着谢祁坐在去往马场的马车上,整个人都还有些恍惚。 半夜睡不着的后果便是白日里怎么也睡不醒。 傅语棠虽说整个人已经是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马车上,可她的灵魂似乎都还在将军府中沉睡一般,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起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到马车上的。 当她思路清明,逐渐找回自己的精神状态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在马车上了。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止住了自己想要同眼前这人询问的打算。她知道谢祁的行动力很强,但一觉醒来,便在去马场的路上这事,多少是有些强到离谱的程度。 更何况,学骑马这事,她本也没有很急切,日后有得是时间,有必要这么赶着行程吗? 不过这些,傅语棠也只能在心底想想,她可没胆量当着谢祁的面吐槽出来。 他们要去的马场,并不是孟氏之前带她去的那一个,谢祁带她去的马场是栾城最大的一个马场,而距离也会相对稍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