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强,根脚亦是出众,与之相交,不辱天庭之名,亦可壮我之声势。”
祈见他并未提及冥河、红云、接引、准提,不由开口询问道:
“若是以根脚、声名,实力而言,冥河、红云、接引、准提皆是洪荒中最为顶尖之人,为何不曾见你提起?”
紫微开口解释道:
“冥河尊者如今已入天庭之中,我若是想用,一纸公文即可,只要其还未曾得道,断然不会拒绝。”
“若是其得道,成就混元无极天尊神,我如今交之亦无用也。”
“红云大神根脚出众,声名远播,实力不斐,然其性格太过招摇,虽然义薄云天,若是结交,自会为我所用。”
“但也正因如此,其心思纯净,太过容易招来祸端,与之相交,得不偿失,既无用于大道,亦无用于天庭。”
“至于接引、准提二位大神,实力虽强,但声名狼藉不说,此二人心思终究更重于西方大陆。”
“或许一时可为我所用,但若是其入天庭之中,后续政令必然有所偏向,有违公正公平。”
“而且此二人心思深沉,吾观之忠信不足,或许一时服帖,然未来起势之后,或有重大抉择之时,必心生异也。”
“与之结交,必定拘于取舍,能有几分可用尚不知,不如以天庭之名,需时用用即可。”
“对比三清,镇元子这般清静之人,此些人未免太过闹腾,智者不取。”
祈微微点头,开口肯定之余,又提醒道:
“不仅仅如此,三清,镇元子此乃求道之人,追求清静自然,你若是交之,除了名声之外,亦无大用。”
“于大道无助,于天庭而言,能调用即可,不必深交,寻常时,对方不会拒绝,若有危机,其也必定不会下力。”
“与尔等不同,似我们这些在大道之下诞生的先天神圣,求道之心甚巨,除此之外,心中并无太多欲望。”
“似鲲鹏这般热衷于权势之人,少之又少,对诞生大陆的情感,大多都会超过对欲望的追求。”
“就连鲲鹏此人,相较于大道而言,权力亦不过是过眼云烟,此类人,可用而不可信也。”
“天神地祗,与神人不同,其对天地自有一番责任,此乃天赐权柄,不可负也,如此才为天庭根基。”
“故天庭之中,众多星神名声不显,相比较于天庭之事,他们更看重于自身权柄,此为其立身之本。”
“你且再看水系诸神,他们又何曾与天庭亲近过?”
“不过他们却是对天庭最为忠诚之人,因为天庭运行天地万物,调节洪荒,最是符合其诉求也。”
“天庭的作用,天庭的存在,对他们而言,皆是最为关切自身利益之所在,故若真有战时,其必然为天庭舍生忘己。”
“于洪荒而言,天神地祗,才是真正关乎洪荒运转的核心,权柄之重,正是重于此处。”
“神人乃是神道三才之中,人道气运显现,天地恒古不变,人长存其中,依四时而论,故如此也。”
“你在看这大殿之中,天神地祗,早已归于天庭之中,余下不过神人也。”
“人思变化,才有东王公这般之人,妄图挑动天地现有的秩序,因为在天庭之下,万物依时运转,不改其色。”
“不然以其根脚,换做天神地祗之流,早早便答应道祖之言,入天庭之中,为一方帝君矣。”
“如此,你再看这大殿之中,又有几人你可以天庭之名结交?”
紫微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开口道:
“大殿之中,无有人也。”
祈点了点头,先饮去一杯酒后,又开口言道:
“我先前说,我等大道之下诞生的先天神圣,与你们这些天道之下诞生的先天神圣不同。”
“其中不同之处,就在于你们较我等,多了几分人性,少了几分求道之心,于己而言,此为弊端。”
“但是于洪荒众生,于天庭而言,此却是你们的优点。”
“若是我,或者帝俊太一、伏羲女娲,面对成道之机,弃天庭、洪荒而去又何妨?”
“然尔等不同,我等就如同那天道一般,见万物轮回,生灵死灭如同刍狗,自觉得万物运行自有其理,天地众生皆为平等,无需过多计较。”
“但你们却多了一份慈悲之心,有了怜悯,就像是我虽看不上屏翳如今这副浪荡模样,但不可否认的是,其比我更加仁慈。”
“你亦是这样,只是你比屏翳更成熟稳重,求道之心更加坚定,你找到了自身愿行之道,而屏翳没有。”
“若是怀着这份慈悲怜悯之心,你在看着大殿之中,可有在我等退去之后,能够同你一同治理洪荒之人?”
紫微陷入沉思,目光不断在大殿之内来回转动,随后慢慢凝聚在太乙的身上,开口言道:
“多谢祈皇陛下教导,吾知之矣。”
祈见状面露微笑道:
“此人吾也早有关注,在天道之下诞生的先天神圣之中,其求道之心竖定,可比肩者少之又少。”
“而且对方同你类似,亦是身怀慈悲怜悯之心,常在昆仑山下讲道,只求为众生脱离苦海。”
“